“是啊是啊,大弟子,哈哈哈,也亏得水月洞天还有他这一个弟子,不然只怕要关门大吉了。
他只怕都冻傻了,咱们走吧。”
“白潇潇!”
苍魇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嘲笑他,却不容任何人连带水月洞天和诀尘衣一道捎上。
心中似乎有一道滚烫的怒气直冲到了脑子里。
“干嘛!
兔子急了要咬人,还是狗急了要跳墙?”
白潇潇满不在乎的回头,却只觉得一道寒光自头顶劈下,一刹那间只觉得气滞脉乱,就连呼吸也变得艰难,惊诧之间连躲避都来不及,慌忙拔出腰间佩剑迎了上去。
双剑相交,并没有发出金戈相击之声。
白潇潇的剑无声无息的断作两截。
问仙就跟木棍一样结结实实的敲在了她头上。
“哇!”
白潇潇又惊又痛,扔下了半截断剑大哭出声。
苍魇握着问仙拼命的喘着粗气。
幸好在最后那一刻他拼命克制住了自己的杀气,问仙以棍的形态敲了下去,不然这会儿白潇潇大概已经被凌厉的剑气劈成两半了。
心跳的声音异常清晰,翻腾着还未平息的怒气。
白潇潇呼天抢地。
苍魇扭头就走。
屋顶上的刘扬帆肯定没闲心围观小孩子打架,这会儿早就没影了。
一脚深一脚浅的踏着积雪往回走,尽管身体已经冻僵了,心头那些不受控制的杀意也跟着慢慢消退了。
苍魇苦笑不止。
看来他不但不了解师父,甚至也从没真正了解过自己。
“师父?师父你睡了吗?”
苍魇不想让诀尘衣担心,刻意在门口跺脚搓手把脸揉得发热才进门。
厢房并没有栓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苍魇带来的小包袱放在桌上,里面的换洗衣服和解馋用的小糕饼花生米都在,唯独那一小坛桃花露不翼而飞。
怪哉怪哉。
苍魇重新出了门,仔细的在雪地上辨认着来往的踪迹。
可诀尘衣的修为这么高,走路是不用落地的。
只要他不想让人发现,那么地上绝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踪迹。
“师父啊,你到底上哪去了?”
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变回来没有,万一让那个喜怒无常的诀尘衣撞上其他人,没准要把人吓死。
“苍魇。”
这声音是从屋顶上来的。
好家伙,敢情现在都流行上屋顶抒情么?
苍魇很艰难的提了气,嗖一声上了屋顶。
衣服结了冰,身体也笨重了不少,他刚往屋顶上一落,身边的瓦片就噼里啪啦的掉下去好几片。
“当心。”
诀尘衣赶紧拉着他坐下,“昆仑的瓦片都冻脆了,一不小心整间屋子的房顶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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