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邱朗朗的语调太过焦急,电话那头静了瞬才出声:“我是你詹哥。”
邱朗朗心里“咯噔”
一下,急急问:“我哥怎么了?”
“还你哥,”
詹礼悦都乐了,故意逗小孩,不急不忙地问,“下课了吗?”
“嗯,放假了,等公交呢。”
邱朗朗皱着眉等他说正事。
“得了,那等着吧,我们进市区了,很快就到。
诶诶诶,回校门口儿等着去,公交站没法停车!”
没等邱朗朗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已经挂断。
一连串问号火车似的从邱朗朗的左太阳穴贯进,右太阳穴穿出
?
一刻钟后,红色牧马人刹停在便道旁,詹礼悦甩上车门下来。
邱朗朗跑过去,站定俯身,一愣——副驾里坐的不是裘力,是个没见过的女人,闭眼仰倒在靠背上。
他顾不上去看詹礼悦,扒着车窗往后张望,裘力一个人横躺在后座上,胳膊压住眼睛,胸膛急促起伏。
“喝高了,没事儿。”
詹礼悦说,敲出根儿烟点上,用手背蹭了下额头,“哎我透口气。”
说着也不管干不干净,一屁股坐在道边石墩上。
邱朗朗有点着急,又不好催詹礼悦,拉开后车门把车窗降下一条缝,低声问:“干嘛大白天喝酒?”
他知道大概率是工作原因,可语气里还是带了点抱怨。
“劳动节啊,下矿慰问去了,聚餐一直喝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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