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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才堪堪十八岁而已,便是徐平,也不过才二十出头。
两个人都不曾带过这么小的孩子,猛一上手,格外生疏,很是辛苦。
宦娘初为人母,心情不顺也是自然,徐平举止有异说不定也是因为这个罢。
作为妻子,该理解才是。
几人又跋涉了数日,总算是到了即将分道扬镳的时候。
宦娘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这日她稍稍有些不适,睡得比平常沉了些。
昏昏沉沉之间,但觉得体内血液异常激荡,仿佛有什么东西亟待喷涌而出似的,势头分外疯狂。
她疼得蜷缩起身子来,面色苍白如纸,额前布满细汗。
睡梦之中,她不断辗转反侧,骤然间,她感觉体内剧痛无比,比起当时产下一对幼子时还要痛上许多,整个人仿佛要被生生撕裂了一般。
疼痛从躯体逐渐蔓延至脸上,一双眼如被火焰燎烧一般,刺痛无比。
猛地,她睁开双眼。
天色昏黄,苍穹万丈。
枯枝纵横于眼前,间或泻下数点残光。
于变乱中幸存下来的鸟儿小心翼翼地躲藏在枯枝之间,偶尔腾起,偶尔停落,枝干一晃一晃的。
除了这点响动外,此间竟是寂静无比。
一切都是这样清晰。
宦娘大喜,又集中精力一试,但见一条枝干倏然断落,枝上的鸟儿惊奇而飞——她的置换异能回来了!
眼睛也能看见东西了!
双目重获光明的宦娘头一件事便是亲眼去看看自己的一对幼子。
两个小儿郎相较刚出生时,已然张开了许多。
虽是双胞胎,却并非长得一模一样。
老大韦冕像极了父亲徐平,眼眸彻亮通透,睫羽细密纤长,好似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似的,只是他总是没什么表情,不常哭闹,也不常嬉笑。
老二沈清倒是活泼许多,见着娘亲后便伸出胳膊来,在空中不住挥舞着。
沈清皮肤分外白皙娇嫩,眉眼间倒是和宦娘颇为相似。
宦娘定定地看着一对幼子,心绪激荡,喜悦、满足、激动……诸多情绪混杂在一起,令她不由得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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