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没有再用您,还不算彻底退回原点吧,施南想。
就好像此时此刻,夏飞扬说着好似意味不明的话,但他说的是那么轻松随意,听起来,就是随口玩笑一句罢了。
施南知道自己可以解释,告诉他当初是为什么消失,为什么断联,之后又是怎么样的努力尝试,绞尽脑汁想要重新找到他,而所有的努力最后又是怎么就只能无功而返。
他都可以说的。
只是他突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那些,又有什么意义呢,说到底,在从他们认识到断联的那两年里的任何一个时刻,如果他能够不那么把夏飞扬这个朋友当作理所当然,如果他能想着问一句夏飞扬的新号码,如果他能去加上哪怕是任何一个夏飞扬身边人的联系方式,他都不会搞成这样。
是命运阴差阳错让他失去夏飞扬吗?不,是他自己。
那还有什么借口好找的。
更何况,夏飞扬看起来也不在乎了。
毕竟八年了,施南转过头去看Anders,小孩子迅疾的成长总能让人清楚的意识到时光的流逝。
他过的挺好挺幸福的,好像也没什么烦心事的样子。
没有人想听的事情,就不说了吧。
施南心里苦笑一下。
他没接之前的话茬,重新看向窗外:“快到了,就在前面右手边,路边就好停车。”
等他们进了餐厅,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天灰的纯粹,风裹挟着雨拍打上玻璃,像是一阵又一阵的水帘直直地泼过来。
施南有点出神的看着,突然想起来,车上那首歌是孙燕姿的《雨天》。
很应景,谁能体谅,我的雨天。
那边夏飞扬没有为这窗外的景色分半点心,他对着点评推荐,一个个和施南以及Anders征求过意见,点好了菜,颇有些感慨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真的没想到啊,竟然有一天是你来给我安利宁城有什么好吃的。”
施南不动声色的问:“这些年都没在宁城吗?”
“对,在上海。”
夏飞扬应道。
施南有些意外:“没在德国?”
“之前在,回来两年多了。
公司上海office缺人。
我就正好回来了。”
施南看看一边正在美滋滋喝着咸柠七的Anders:“那……怎么Anders在宁城上学?”
夏飞扬也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回答:“因为他妈妈在宁城啊。”
“那你自己一个人在上海?”
“对啊。”
夏飞扬点点头。
施南没忍住问题:“不在一块儿,不会想着么?”
夏飞扬实在是觉得问题有点莫名,但他理解了一下,答:“你说和家人吗?不会啊,上海离宁城那么近,高铁一个小时就到了。
来回都很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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