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大褂只衣角随步伐轻微飘动着。
“没睡好?”
大褂内搭着一件纯黑高领毛衣,长颈裸.露出的部分隐约能看到因说话上下耸动的喉结。
宁熹抓把头发,闷闷地应了一声。
“随我来吧。”
其他的傅景祁也不问了,将病历单夹到腋下,轻车熟路地带他去拆线。
宁熹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烧伤科的医生也管这个?”
“当然不是,”
傅景祁侧过头,嘴角噙着抹淡淡的笑,“你是我朋友,就不能不多管一下了。”
朋友……宁熹拧紧眉头,没再说话。
直到拆完线,出了诊室莫名其妙问一句:“你觉得我像个傻子么。”
他确实看起来没有恶意,但也绝对是怀着目的接近自己。
“宁家要我去给你们家植物人冲喜,可别说你一点都不知情。”
傅景祁脚步微顿,转过身深深地看着他,“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不愿意。”
宁熹:“废话,正常人都不愿意好么。”
“但你这样只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傅景祁也不怕他知道,“一旦傅家使出强硬手段,宁熹,你能奈何得了谁?”
双拳难敌四手,他最后也只有被压入傅家的份儿,宁家更是巴不得牢牢攀住傅家这棵大树。
宁熹眨眨眼,意外地没有暴跳如雷,“那你觉得怎么办才好。”
“既然无法避免,就该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傅景祁左右看看,拉着他耳语了几句。
宁熹一头雾水,“联姻协议?”
“没错。”
走到楼梯口,傅景祁突然停下来提醒他,“你得赶快做决定了。”
“为什么?”
“今天早上,宁弈安割腕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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