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插着袖子往后腾挪,看见一个庄户打扮的推着三轮过来,车上运了好些东西,盆里盛着豆腐,筐里装着萝卜、山药、冬笋、莲藕,大约是专给庄子上送菜的。
推着推着轱辘压到一块石头,颠簸了下,一只筐倒下来,顿时滚得满地土豆。
定宜赶紧上去帮着捡,那庄户人一叠声道谢,听口音是北京人。
她觉得挺好奇,“您是北京来的?”
那庄户应了个是,“您是钦差大人的长随?看着脸儿生。”
定宜哎了声,“今天才到的,安置完了出来到处看看。
这儿天真冷,和北京没法比。”
那人笑道:“好好的谁上这儿来呀,都是犯了错挨发配的,到这儿卖命赎罪来了。”
定宜看了他一眼,既然话赶话说到这里,便顺嘴接道:“我瞧这儿地方大,那些阿哈【奴隶】都住这儿吗?”
“哪儿啊,这是陶太监他们的行宫啊,轮着那些可怜人住?离这儿一个山头有块地方,四周围拿铁蒺藜拉起网子,里头窝棚大通铺,几十个人睡一间屋,边上就是牛棚羊圈,他们和牲口为邻。”
定宜听得不是滋味,唏嘘道:“来了这儿也不算是个人了……”
“罪人嘛,留着一条命就是拿来炼的,还能好吃好喝供着?”
那庄户摇摇头,“你不知道,早上监工赶出去开垦荒地,擦黑了再赶回来,每天过得跟骡马似的。
穿的什么呀?不搪寒的老棉袄,上边烂着袖子,下面吊着裤脚,没法儿提。
你们来了正好,给往钦差大人跟前递个话,好好整治整治姓陶的这帮人。
咱们这些庄客苦,叫他们压得抬不起头来。
朝廷一年收多少租子咱们不知道,横竖你产十石粮食,他就要你九石半。
咱们起早贪黑的,一年下来口粮都落不着,这日子叫人怎么过?”
庄户满腹牢骚,逢着京里来人就诉苦。
定宜关心的另有其他,嘴里含糊应着,替他把筐搬到了车上。
那人千恩万谢,她笑道:“这算什么事儿啊,谢什么的。”
又问,“那些阿哈在哪儿开垦?这么冷的天,不炮制人参了?”
那人说:“人参一年三回,九月里是最后一趟,回来日夜赶制,早就弄完了。
现在没活儿干,不能闲着呀,都驱赶着进山,管他下雪还是下刀子,犁地去了。”
朝南边一指,说,“隔了两个山头,都在那儿呢!
有年轻孩子冻得哭,昨儿真听见哭声震天,唉,可怜呐!”
说完了拱拱手道了谢,推车走了。
定宜站着愣神,不知道这皇庄上到底有多少阿哈,该上哪儿打听这些人的名单。
心里急得厉害,却求告无门,想了想,十二爷既然是冲着案子来的,盯着他应该就能找见哥哥们了。
她转过身去,纷纷扬扬的雪沫子横扫过她的脸,她眯起了眼睛,憧憬过千百回,可是隔着两个山头,和原先没有什么分别。
汝良他们不知好不好,她想起刚才那人说的话,吃不饱穿不暖,就在这冰天雪地里耗命。
她一直觉得自己过得艰难,其实他们更要艰难千百倍。
望不到头的苦日子,心里该有多绝望,实在无法想像。
她怏怏往回走,正碰见那金出门来找她,招呼道:“十二爷和人谈鸟经呢,让你把两只鸟儿送去。”
她应了声,回屋用厚毡把鸟笼罩上。
提溜过上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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