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我告诉她,拉紧我的手,不要放开。
她红着脸说,才不要呢。
囚室山崩地裂地摇晃着,碎石从头顶垂垂落下,支撑起金色的灵力结界,无意中握住她的手,她挣扎几下,然后不再挣扎。
一股沁人的暖流在我们指缝间萌生,然后顺着胳膊流遍全身,碎石落在结界外壳上化为银白色的雾气。
从墙壁上裂开一道血红的齿门,从齿门里飞来一群黑蝙蝠。
猛烈撞击着结界,被结界的能量灼烧后垂垂死去,化为破碎的黑骨。
我恍然大悟地说,黑蝙蝠?这里是埋骨地,这里的尸体都要用来饲喂帝国里训练的魔兽,我们赶快离开。
我拉着她的手,掣风步跑出齿门。
修长的甬道在眼前分岔,奔跑在视野的前方。
她问我,走哪条路?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就最直的那条吧。
奔跑中,她问我,你不怕埋骨地里有暗器伤身吗?
我说,我的掣风步可以躲过暗器和监视。
掣风步是白巫术中的精华,现在会掣风步的人大概只有我和外婆,外婆说掣风步在泊山以外已经失传。
她说,你学的幻术都是些用来,真猥琐。
我笑笑说,因为我喜欢和平。
甬道两旁是关押的怪兽和戾尸,面目狰狞。
我对聆汐说,闭上眼睛,不要松手。
我们穿梭在埋骨地甬道,脚步声跳跃在各个角落。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岔口,我停下来。
我说,听,哪里的鼾声?
鼾声飘渺在墙壁上,像茫茫雾气一样恍惚迷离。
聆汐在我耳边说,有人,有人在这里。
朝前走,拐过弯,一扇黑色的狱门伫立在眼前,狱门的栏杆有碗口粗,紫色的禁锢之光闪烁在栏杆之间,鼾声就是从里面传出的。
透过狱门看去,一位银白色长发及地的老人背对着我们盘膝而坐,身上不断飘零破碎的花瓣,落在地上化为紫气。
聆汐说,是自然族的花眠术。
我走近了,朝里面望去。
我说,老前辈在监狱里面墙壁上画了很多图腾符号,不是巫术咒语。
聆汐看着那些符号,惊喜地说,那是自然幻术的咒语。
里面关押的这个人是自然族人。
是不是义父?义父!
义父!
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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