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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悄悄儿地将雕栏和玉砌两个遇到张秋芳的事儿看在眼里,暗自点头。
玉砌再次遇到幽梦和她说话儿时,幽梦也不再冷冰冰地待他,也常给一两个浅淡笑儿。
把个玉砌乐得,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而苏辞冰待林寂,仍旧是和往常一样。
翌日,苏辞冰和林寂一行人就坐着马车走了张秋芳看着两辆马车,心中蓦然生出些儿伤悲来。
这一走,她便再见不到她家“鲁直”
的汉子了。
马车辚辚,声声道尽别离。
张秀芳和幽梦、繁枝两个一辆马车,赶车的是玉砌。
林寂和苏辞冰一辆马车,赶车的是雕栏。
苏辞冰从马车走时,就卧在马车中的软榻上歇息。
林寂则闭目坐着闭目养神。
过了会子,见苏辞冰趴在榻上,他才将一支箫取出,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那是一支安神的曲子,能叫睡梦中的人好眠。
只是曲子再好,这时候的苏辞冰还是不能进入梦乡。
林寂受她一掌,约摸是有些儿内伤的。
而她则因擅自动用真气,让本就不好的身子骨儿愈加破败了些。
林寂既然肯受她一掌不还手,在那之后还将她抱回客栈,就知他没有害她的心。
林寂看着苏辞冰,眼眸中皆是深情:“你放心,不管做何事,我必会让苏家无事,不受任何牵累。”
苏辞冰闭了闭眼,浅笑:“我能信你么?”
林寂抿唇,双眼沉沉,眼角带了桃花:“你无需信我,只需信你自家的心,即可。”
苏辞冰阖上眸子,额间一片滚烫。
恍惚间,有甚冰凉的东西贴在她的额头上,叫她身上的炙热稍解。
绵密入骨的疼痛仍旧还在。
林寂坐在苏辞冰的身旁,良久,终于躺下,将苏辞冰揽在怀中,抱着苏辞冰,还时不时地将些儿酒擦在她的额头上。
车内一片酒香。
此时的苏辞冰,心中一片祥和。
她仿若回到幼时,父亲督促她习学诗书礼仪之时。
那时的她嫌累,不肯习学,父亲便使小鞭子抽着,一边儿抽一边诉苦:“你这般顽皮,叫我往后到了地下如何与你娘亲交代?就告诉她,说,我们家的女儿一事无成,连家业也守不住?”
在她得授业师傅夸赞之时,她的父亲会捋着小黑髯笑道:“不愧是我苏家的后人。
若你娘泉下有知,必定会高兴的。”
他的整颗心,都系在苏辞冰的母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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