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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脸,见李晏铭寒着脸,郁郁不满的样子,笑了笑:“你别没事听陆祁玉夸大其词,瞎琢磨什么。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吃好喝好,回过头还把给我倒酒敬酒的家底挨个摸了个干净,气死那帮白眼狼!”
李晏铭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是一双手悄悄摸了过来,宋老大诧异地望了过来,见李晏铭的脸上不动声色,仿佛那手不是他的一般,实在是别扭至极。
心里暖了暖,身体一翻,扑上去狠狠将人蹂躏了一遍,道:“阿晏,你怎么就这么好呢。
没白疼你!”
床上一阵作响,没一会儿宋老大整个人都被踹了开去,脸上还兀自傻笑。
其实那事确实压在他心里挺多年,他一向肆意妄为,目空一切。
头一回栽了那么大的跟头,愤恨过,怨恼过,后来一想,全是自己多管闲事惹出来的破事,两个字,活该!
当年的宋老大还不是宋老大,不过是个意气风发独闯江湖的毛头小子。
老头越老越唠叨,整日反复说着一些宋老大都能倒背如流的事情,终于在老头第六十八遍吹嘘自己如何如何三招之内擒叶勘后,宋老大掏掏耳朵,当晚趁着夜色一溜烟儿跑了。
宋老大十几年都在山里和老头过活,认识的人除了老头就是山脚小村的村民,半大小子闲不住,早想着去更远的地方转悠。
那时的宋老大还没长歪,确确实实的根正苗红好青年,一下山,就想做出什么事来。
老头总说他肆意妄为,性子太野,这倒是真的。
他一路西行,见沿路荒凉,就洗劫了川河一带的富人,那些富人,家里的钱财存粮都够养活一座城了。
东西太多,他嫌重,索性全堆到了大街上。
现在想想,真为当初的张狂汗颜。
宋老大洗劫了川河十富,朝廷震怒,派出精锐捉拿查办。
可宋老大是谁?他一手逃跑的功夫可是和山中的老虎练出来的,溜得比猴子还快。
那时年轻气盛,存了戏弄的心思,惹得一堆官兵差吏晕头转向,无计可施。
无人能捉拿到他,当时的陆祁玉也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捕快,整日追着宋老大的行踪跑,每每都落空。
他行事不忌,全凭喜好。
救了无数人,也得罪了无数人。
可他救得是平头百姓,得罪的是朝廷官商。
一日,他收到了一封请柬。
之后的事,一度让他心寒了很久,也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甚至成了他心中的一道暗刺。
他记得那递酒的人是个落魄书生,曾经信誓旦旦地说了一堆文绉绉的话,宋老大听不大懂,不过大意应该是感激涕零的意思,还扬言要做牛做马。
结果转眼就给他递了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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