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好药瓶,身形一闪,越过一地人群,向树林深处跑去。
经过佑南王的时候,佑南王半个身子倒在一旁,眼神里带着某种奇特的光彩,他张了张嘴,抬起手,朝着李濂消失的方向试图抓住什么。
宋老大暗地里摇头,感叹,那哪是什么漂亮的石头,分明就是毒石。
李晏铭问:“不追?”
宋老大道:“老头来信,求我放他一回。
便随他去吧……也许他并不想活。”
☆、大结局
顺着长街,经过热闹拥挤的小酒肆,酒肆不远处,一棵五人合抱的老树歪着脖子枝繁叶茂,再往东几步,行人渐少,沿着狭窄的胡同走,尽头是一扇不大不小的门。
门内,白色花树探出枝条,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冷香。
院子里,宋老大抱着一坛子酒坐在树上埋头喝。
距离后山上发生的事已经过了大半个月,地窖里那几坛子混着药味的苦酒全交待出去了。
陆祁玉事后笑眯眯地登门拜访过,人模狗样说了一堆官腔,传达佑南王的口谕,消除了留一明与李晏铭的罪籍,事毕,顺走了宋老大仅剩的半坛子酒。
当晚就离开了宁城。
记得陆祁玉临走前提到的“兵符”
两字,宋老大觉得所有滞涩的困惑之处都有了解答。
李光也好,佑南王也罢,竟都是寻着这样东西而来。
李濂以假死脱身,为的又是什么?逃离?可他费尽心机终究是逃不脱,方靖追至城主府,没有在“李濂”
尸身上找到他想要的,李光便一纸书信灭了李家满门。
那日后山,方靖带着大批人马赶到,见到李濂声泪俱下,不过声泪之后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关于“兵符”
的事情,宋老大跟李晏铭提起过。
李成耀之死,实属牵连,无论是被留一明牵连,还是因兵符而死,都已成事实。
李晏铭沉默了很久,第二日似是想开了,照常与他过活拌嘴。
当日宋老大没有看完全场,留下解毒丹便离开了。
李濂最终逃脱与否,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重要。
老头难得求他,但李濂确实罪孽深重,再加上他已经毒入骨髓,结局如何,全凭他个人造化。
如今想来,整件事情,宋老大与李晏铭不过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小卒罢了。
他笑笑,事情过了大半个月,日子又恢复成以往的宁静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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