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厚熜很善解人意的说:“那陈林你说。”
“是。”
陈林应道,然后小幅度的眉飞色舞了一下,“卢更传信儿给奴才们,奴才们才知道陆公子来京的事情。
他是跟着许妈妈来的,许妈妈奉太后懿旨,专门调来侍奉太后的,所以陆公子这才一路慢行跟过来的。
陆公子约摸今儿晚上就到南边的通化了,明儿中午,至多是晚上,也就进京了。”
这也是了。
陆炳的父亲早丧,他就剩这么一个母亲,自然要在身边孝顺的。
再说了,现在朱厚熜在北京算是国家元首了,他跟到北京来倒也方便了。
“他怎么考武举?”
朱厚熜自言自语,“他的书读得还是不错的……赵师傅都赞过的。”
“回皇上,陆公子说要替皇上打鞑靼呢。”
黄锦却接了话。
“有这事儿?朕怎么没听过?”
朱厚熜饶有兴趣的问道。
“嘿,奴才们也是听卢更传话才知道的。”
这回却是陈林回答的。
朱厚熜想起了陆炳,心情比较好,这些机灵的太监们也都趁机活跃了一下。
“那小崽子,自来话多!”
陈林是卢更的前辈,带过他一阵子,提起卢更来也不怎么客气,“十亭话里,倒得有三亭是闲话!”
太后还朝,自然需要是非常隆重的,皇帝率百官亲自到京郊迎接。
忙活了一整天,不停地拜见行礼,看戏上寿,太后自己都累得不行。
于是晚上的宴,陪坐的众官也就酒水粘粘唇,然后就被撵回家了——太后要休息。
宫里皇帝却仍旧活跃着,他今天不算是主角,并不累。
再者,实在是和总角之交重逢了,就算关系本来是平平的,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分别,也要亲密许多,更何况朱厚熜与陆炳原本还算是关系比较好的。
连着快三年没见面,陆炳的变化还是挺大的。
最显著的当然就是身高,十五六的男孩,几乎是每天一个样儿的长。
朱厚熜记得当初因为朱祐杬去世,往府外遣送世子的玩伴的时候,被送回家的陆炳也不过是六尺半高(明代一尺大约等于23厘米,陆炳当时大约是一米五……),在自己面前还要矮一个拳头,如今却是高出自己半个头还多了。
朱厚熜自己现在也就是七尺三寸不到(大约一米六七),新年的时候刚量出来的这个数据,他换算了一下国际单位制,还不到一米七,让他着实郁闷了一阵。
今年算周岁他也都十五岁多了,上辈子苏沉照十五岁的时候可都有一米七七了。
现在再看看陆炳,大概也得有八尺了吧?那已经绝对超过一米八了,可他现在才十六啊,就长这么大高个儿……这还让不让世界上其他的男同胞们活了?
没事儿,我是晚长!
朱厚熜使劲儿的安慰着自己。
陆炳长得早,以后肯定没我长得高!
再说了,有个一米七五以上的身高就行啦,这个时代男子的平均身高才一米六多了,长成陆炳这样太鹤立鸡群了,电线杆子似的,走路上都被人参观,不好,不好……
可是看着走在自己斜后面,低着头也让自己必须仰视的陆炳,朱厚熜心里还是泛酸。
唉~以后让尚膳监多熬点骨头汤吧~要光是身高上的差别问题,朱厚熜心里还没这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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