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呜咽一声就昏了过去,陆炳也愣在当场不敢动弹,要不是现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而陆炳有接受过破除封建的现代教育,估计也得被吓晕过去。
门口那张鬼脸下突然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即一双小手伸出来,把鬼脸推到了头顶上,原来不过是一副面具罢了,只是此情此景之下被人误认为是真鬼显灵。
面具下的是一个清秀少年,看起来也就是十二三的模样,那少年笑了一通,对陆炳说道:“炳哥还是这般好胆色。”
陆炳却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心说:我差点吓尿了裤子。
少年走入屋中,做到椅子上说道:“好点了吗炳哥,我是全好了,那天还多亏了有你舍身相救,我才没被淹死,咱哥俩啥都不说了,我以后尽量少惹麻烦。”
原来是为了救他,可他又是谁呢?陆炳挠挠头道:“那个,这位小朋友,不对,是这位小兄弟,你是谁啊?”
“连我你都不认识了,难道你真没好?”
少年惊讶道“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装病呢。”
“我去,我装个毛病啊,你看咱俩差不多大,你自己说的我还救了你一命,那你给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陆炳说道。
那少年讲道:“你姓陆,叫陆炳,父亲叫陆松........”
“等等,打住,这些我都知道,换个话题。”
陆炳说道。
少年倒也不恼笑道:“反正你家世代为官,算起来快得有好几百年了。
后来你父亲接替你祖父的职务,当了宫廷依仗然后被我父王挑中了,做了贴身侍卫。
说是贴身侍卫,其实咱们王府里仅是一个空架子,没多少人,所以你父亲既是我父王的随从,也是看院的武师,同时还是我父王的至交好友,两人一主一仆却又相敬如宾。
后来我出生后,陆姨,哦,也就是你母亲,她给我当乳母,你我算是一奶异胞的兄弟,基本就是这个情况了吧。”
陆炳听得一愣一愣,随即问了几个问题:“咱俩是奶兄弟?父王?你是什么人?还有我们家当了几百年的官,怎么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成了贴身侍卫?”
少年一愣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拍着陆炳的肩膀说:“炳哥,我是越来越喜欢和你玩了,之前虽然咱俩关系好,但是你就如老夫子一般,古板的很,现在多好,这才是兄弟之间的对话。
哦,对了,我叫朱厚熜,你别急,慢慢想,很快就会想起来的,不过你现在这个状态可要保持啊。”
朱厚熜,这名字好熟悉,可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谁,不过能确定的是,这应该是个皇家后代。
朱厚照是现在的皇帝,这个陆炳已然知道,他和朱厚熜两个人都是火字头的,按说应该是堂兄弟,陆炳一下子明白过来,看朱厚熜的年纪,应该是王爷的孩子。
于是陆炳伸手摆动了一下打了个招呼,随即想到明朝都是拱手抱拳,便又拱手抱拳道:“原来是世子。”
朱厚熜叹了口气说道:“哎,这你也忘了。
我父王不久前病故了,已经过了五个多月了,父王薨后,谥号献王,成化二十三年我父王被封为兴王,所以人称我父王为兴献王。
父王走后,我继承了王位,所以本王为兴王。”
“卧槽,这信息量也太大了。”
陆炳低语道,然后过了片刻又说道:“这么说你现在是王爷了?”
“什么是王爷?”
朱厚熜问道,接着说到:“你现在古怪的词怎么张口就来,应该是指的藩王的意思吧?不过旁人通常要叫我们藩王为殿下。”
朱厚熜的理解力倒是颇强,迅速把陆炳的话转换成了通用语言。
朱厚熜看陆炳还坐在那里消化着自己说的话,然后拍了拍陆炳的肩膀说道:“别担心了,什么都会想起来的,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来找你玩。”
陆炳茫然的点了点头,待朱厚熜走后,他躺回了床上,双眼望着房顶,排列着自己刚才知道的信息。
原来自己是官宦世家的子孙,现在是藩王侍卫的孩子,还和这个兴王朱厚熜是奶兄弟,看样子关系还不错。
刚才说话中,朱厚熜还说自己救过他,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虽然朱厚熜说王府不过是个空架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藩王毕竟是藩王。
陆炳回想着自己当时落水的场景,那是自己和同学来湖边玩,湖边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陆炳不让他们上冰完,有两个同学不听,结果掉入了冰窟之中。
随着挣扎,冰窟越来越大,陆炳舍身救人跳入湖中,救出了两名同学,自己却........
“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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