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角逐,君臣之间达成了默契。
立后和封妃不可乱来,美人至多册封到嫔。
朝臣会妥协,也是想着小皇帝一时起兴胡来,再怎么荒唐也不会继续收人。
谁知
雍理根本没有节制,收人收得肆无忌惮,各个都是绝世美人,各个都是倾国倾城,让人不禁疑惑――到底是从哪儿寻来的这许多美人
短短半年,元曜帝的荒y无度,足以史留名。
从第一次册封开始,雍理就一直在盯着沈君兆。
沈君兆没拒绝也不支持,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着朝臣吵闹不休。
等到大势已定,他依旧一言不发,仿佛这些小事不值一提,随便雍理胡闹。
雍理很想问问他,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但凡他有一点点难受,他就会把所有一切都告诉他,他也不会计较之前的冷战,甚至不在乎他心中权力大于他。
他只是想知道,沈君兆心里还有没有一点他。
哪怕一点呢。
只一点呢。
然而沈君兆表现得太平常了,硬要说有什么情绪外露,那就是厌恶。
――和满朝文武一般无二的厌恶。
不是因为雍理收人,而是因为元曜帝荒y。
雍理觉得自己该死心,该清醒了,却仍旧没管住自己“夏日闷热,沈相不如陪朕手谈几局。”
君命不可违,沈君兆应了下来。
雍理故意让人把棋盘摆在了雨幕亭,故意与他单独留在亭中。
在六州时,夏日对雍理来说比冬日还难熬,但在雍皇宫里,因有着雨幕亭,他倒是舒坦许多。
畏热畏寒,冬日有多怕冷,夏日他就有多怕热。
好在雨幕亭清凉宜人,循环的水幕始终让亭中的温度保持在月份,是让雍理最舒服的气候。
若非晚上凉,他真恨不得日夜睡在此处。
雍理并无对弈之心,他只是想和沈君兆待一会儿。
话说不出口,情不敢露,也就这般近处他,以解相思。
想到日后都要这样过下去,雍理只觉满心酸苦。
怎就这样了
怎就无法挽回了
沈君兆轻声唤他“陛下”
雍理回神,随便拿了黑子“让朕四子。”
沈君兆不置可否道“陛下请。”
雍理占了四角,又落下天元,心中却没丁点胜算“沈相请。”
沈君兆挽了袖口,白皙的手指捏住白子
棋子没落,雍理眼尖地到他手腕的一圈红痕。
心蓦地一沉,雍理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眶瞬间红了“你是不是又折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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