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难一惊,给他把脉――只是体力透支,能坚持这许久,不过是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和执着。
执着。
子难此生见过最执着的人,就是这位儿时玩伴。
执着,人生至苦之一。
雍理偏把它刻进了灵魂。
等雍理再醒来,才有精力问起子难此行情况。
子难交代得非常详尽,诸如自己如何见到沈君兆,又是如何与他说了雍理的计划,又是怎样知晓沈争鸣病重
雍理听得怔愣“沈相病了”
子难道“贫僧没有见到沈相,但沈家已经全权交到沈少傅手里,朝上大事小事也是他在拿主意。”
雍理心一跳“阿兆他”
能行吗三个字没有问出口。
因为雍理明白,沈君兆一定行,他能做到的事,沈君兆绝不会出差错。
只是雍理难免担心,沈相这病得太突然,他又不在首京,沈君兆冷不丁挑起大梁,会不会乱了手脚会不会紧张不安会不会太过劳累
关心则乱,雍理恨不能插个翅膀回到首京,回到沈君兆身边。
子难又道“陛下的交代,沈少傅全都明白了。”
雍理的交代自然是与军队有关,他得回到部队,他要借机突击六州那帮不安分的王爵一来是让他们熄了胡作非为的心思,别再去想歪门邪道;二来也是给梁铭创造机会――六州好战派王爵身亡,梁铭想必能顺势把控六州。
虽说他与梁铭结了仇,但梁铭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
六州交到梁铭手里,是现有状况下的最好结局。
大雍无力辐射这偏远地区,与其让六州始终处于蛮荒的未开化状态,不如开民智,起民生,逐渐走向自给自足。
但凡能过上好日子,又有谁乐意连年征战
战争无胜者。
唯有平衡才久远。
雍理心怀天下,而非称霸天下。
明君和霸主,他要的是前者。
正事说完,雍理又忍不住问子难“还有吗”
子难“”
雍理向来没脸没皮,对子难这个儿时玩伴,更加不讲究了“阿兆没有让你给朕带信”
不等子难开口,雍理又道“不是官方的文,是私人信件。”
子难出雍理的期待,但他这边的确是没有任何私下里的信,他摇了摇头“没有。”
雍理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他又想通了。
他家阿兆脸皮薄,又对子难不熟,未必信得过和尚,私下信件到底是太过冒险,此时沈相病重,沈君兆独挑大梁,他俩的关系更要谨慎,万一暴露了后患无穷。
这般一通自我安慰,雍理心中松快了些,只道“罢了,总之朕很快就能回到首京”
子难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把对沈君兆的印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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