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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闻渡回想了一下,“她那会儿太烦了,成天缠着我,问我是不是要谈恋爱了,之后是不是不能再陪她说话了。
我和她吵了一架,叫她别烦我了,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秦闻渡现在还记得,他放狠话后,言月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一个星期,请了病假,回学校时瘦了一大圈,眼圈红红的,也不再那么频繁地黏着他了。
好像以前,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最后妥协的都会是言月。
“你对她……”
祝青雯说,语气听不出什么意味,“很下得了狠心。”
淡淡的灯光下,女人面容显得很妩媚,看的秦闻渡心里一动,狠狠亲了祝青雯一下,手有点不老实,“和你不同。
她这人就这样,要定期治治的,不然惯的呢。
你看这次不就是,之前对她太好了,就无法无天了。”
……
晚间。
祝青雯起床喝水,她捂着小腹,在厕所里吐了一会儿。
回房间后,秦闻渡赤着上身,睡得很沉。
祝青雯眼风淡淡扫过他,表情未动。
她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本纪念册,一页页翻过去,那是栎城一中每年都会制作、分发给毕业生的纪念手册,有每一届毕业生的全员合影。
照片有些年份了,照片上的少男少女都穿着校服。
祝青雯手指翻到一页,停顿了下来,手指轻轻拂过,视线停留在一人的面容上。
最后排的的高挑少年,即使离群索居,也依旧醒目。
眉目清俊疏离,那时便已经有了一分如冰似雪的气质。
即使他没和她说过一句话,那双淡漠的眼,甚至从来没看到过她。
他这种人,天生似乎就是用来仰望的。
那双眼里,不会有任何人。
*
开学第二天,言月起迟了会儿,磨磨唧唧起来洗漱吃饭,在脑子里演练了八百次今早要怎么和许映白相处,却没想到,许映白已经出门工作了。
家里帮佣是个慈眉善目的阿姨,姓刘,五十来岁,在许家待了很多年,为人安静本分,手脚勤快利落,而且做的早餐非常好吃。
“先生今天公司有点急事,先出门了。”
刘清萍说,“看您还在睡觉,就没有去叫您吃早餐。”
“他说有事的话,随时联系他。”
“谢谢刘姨。”
言月一个人在餐桌边坐下,说不出什么感觉。
昨晚她差不多半宿没睡着。
想着他,想着他这么做的意思。
言月以前从没觉得自己想那么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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