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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缓解的方法吗?”
“是的。”
“池翮,如果你能自己走出来,那最好不过。”
池翮笑了:“金医生,也许以后我不当你的病患了。”
“那就谢天谢地了。
但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有什么能说的,跟我说说。”
池翮呼着烟:“嗯。”
池翮不愿讲的,金明朗不会在电话里逼问。
这不是诊疗,这只是一通电话。
“对了,池太太又跟我讲了另一件事。
她说你有难以启齿的隐疾,是因为药物副作用。”
“哦,那个。
对,我是这么跟她说的。”
“精神类药物,尤其是使用SSRIs治疗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抑制性欲的副作用。
但这是可逆的。
你已经停药很久了,照理说,副作用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嗯。”
池翮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
“再观察观察。
功能有问题吗?”
“没问题。”
“或许是因为你对‘别人’不感兴趣。
池翮,不要把自己困在过去,走动走动,说不定能遇上有意思的人。”
池翮点头:“嗯,是能遇上有意思的人。”
天上没有星,没有月。
就像有人泼了墨,遮住这一片天。
黑得惨淡。
起了风,横卧半空的细细树枝,一摇一晃。
又像有人拿树枝当笔,墨上作画。
夜是黑的。
什么颜料叠上去,都是粘糊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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