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调调。
她在山林里的害怕,在他轻描淡写的语气里,消散得一干二净。
姜临晴:“我是不是通讯录里最穷的一个?”
他笑:“别难过,她们再有钱也是过去式。”
姜临晴去摸安全带。
车里的灯没有开。
太暗了,她摸好半晌没摸到:“好黑。”
她察觉到什么,转过头来。
池翮倾身到她的面前。
很黑很暗,她却能勾勒出他唇边的弧度,以及他眼里的笑。
他的脸近在咫尺。
她觉得车厢里的温度骤然升高。
她的喉咙突然发干了。
“是啊,太黑了。”
他轻声说。
她不是懵懂无知的人,黑暗、封闭,常常是干柴烈火的导火索。
池翮有柠檬香。
这是她的沐浴露,她闻惯了,却又不是。
由他身上散发出来,就是独特的。
“要不要开灯?”
他的话很正经,可呢喃得似情人私语。
姜临晴紧张得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伸手过来。
她抓紧了他的衣服。
池翮:“我帮你扣安全带。”
他的笑刺了刺她的耳朵,她被惊醒。
他拉过安全带,身子却没有撤走。
姜临晴问:“你……会喜欢我吗?”
池翮退了退身子:“嗯?”
这个问题来得突兀,她咳两下:“我是个很闷的人,你不要被一时的新鲜感迷惑了。
如果你喜欢上我,我会有负担的。”
她不以为自己有这样大的魅力,让这个拜金财迷的男人交付真心。
但见到他急匆匆的,衣服也不换,开车赶过来。
她莫名慌张。
万一呢?万一他对她……两人结束时,她抽刀断水,岂不是留他一人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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