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妻子。
谁也不要,只要你。
这句话没有冗词赘句,已经足够她安心和回味。
秋露脸埋在他衣服里不肯露出,听他轻言细语慢慢哄着。
“不过,我觉得自己还行。”
谢观棋回忆这些年,思忖道,“脸也是你喜欢的那款。”
迟迟没等到她的回应,他身子向后低头看:“把脸露出来透透气,别一直闷着。”
“听见了吗?”
手臂微微收紧。
“听见了。”
她闷闷回答。
秋露转过脸的那一霎,谢观棋的手滑上她的面庞,轻声倾诉:“公主和男仆,你想写几本都可以,无论是书里,还是现实,我永远捧着你,保护你。
总怕对你不够好,让你不开心,承诺给你最多的自由和爱,私心却想你永远陪我。”
她在刹那间醒悟,曾经多次一闪而过,飘忽不定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内心深处始终藏着那个渴望爱,又害怕失去爱的小男孩。
二十六岁的他重新拥有曾经破灭的一切,但七岁的他仍是孤单的,回头看时依旧会心悸、不舍。
秋露说:“谢观棋,我觉得自己好差劲,你对我这么好,就差没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给我,如果能摘,只要我撒娇闹你,你也会为我去做。
可是我总让你没有安全感,我想把很多很多的爱给你,也许我爱你的方式就是想你,陪你,缠你,闹你,天天跟你不分开,但这些都是我的想法,我也没问过你究竟想不想要,我是不是太幼稚了?”
谢观棋听得一怔,怀里的人仰起头,振作似地抿唇,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努力工作,不乱花钱,勤俭持家,做做家务。”
“但是……”
她张唇顿了下,用商量的口吻,委屈巴巴地说,“夫妻生活能不能不要比以前减少?我是个色女嘛,没有你的身体我活不下去的。”
谢观棋突然低头咬住她的唇,酥麻痛感比一切心酸怅然都更为强烈,除了玩角色扮演和惩罚游戏,他从来没有这样吻过她,像标记所有物的侵略和占有,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万物崩塌,迷糊睁眼时仍在他胸前,在他有力的臂弯里。
他额头抵着她,眼前全是她的影,低声道:“就和以前一样。”
“嗯?”
她被吻到大脑缺氧,读不懂他的话。
“我想让你像以前那样爱我。”
“以前……”
秋露和他唇贴唇喘气,“作天作地,就是不做家务;天天色色,总想缠你上你;挑食闯祸,老给你惹麻烦。”
太多,一时半会还列不完。
她问:“你说的以前是指这些吗?”
“嗯,是。”
他轻笑。
“我这样做,你就不会再害怕、担心了,对吧?”
“对,我就吃这套。”
“太好了,我就会这套。”
她又一次扑他怀里,紧抱不松手。
他终于见到弯弯的月牙,心疼、后悔的情绪被她的笑容治愈,某种膨胀的热意开始叫嚣。
秋露还沉浸在试卷发下来,考题全是她擅长的愉悦里,谢观棋已经抄过她腿弯将人打横抱起:“今晚惹你生气,罚我帮你洗澡。”
她兴奋地搂他脖子贴上去:“真的吗?”
“嗯,当你的男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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