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我呗,你往外看啥?”
他怒吼,“大晴天的还能打雷啊。”
“打不打雷都是你帅。”
她笑着把面挑进玻璃碗,上头两个瓷白喜人的荷包蛋。
“我端。”
翅膀把头发弄回常规状态,端了面碗放在床头柜上。
她把锅子洗好擦干。
“咸不咸?”
“淡。”
呼,好烫!
接过她递来的盐罐。
“有没有醋?”
还吃个四眼儿齐。
“没有了,”
把空瓶子丢进垃圾筒,回头又看,“有料酒。”
“那他妈能互换吗?”
他咬着筷子洒盐,随口问她,“你不吃啊?”
“你吃吧。”
她摇摇头,蜷腿坐在床上看他,忽然笑了。
“小时候一到考试,早上我妈就起来给我煮面条,打两个荷包蛋。
我最不爱这口,太烫了,我嫌吃着磨叽。”
翅膀佩服。
“赶明儿我出去给你打听打听有没有卖那种吃一粒一个月不用吃饭的小药丸。”
吃饭也嫌磨叽的人他见得还真不多。
“我妈说一根面条加两个蛋就是一百分,还骗我说:‘这些都是一根面条弄折的,你要不把这一碗全吃了回头得俩零蛋你看你爸不削你的。
’”
“完了你就全吃了?”
“我就认得零蛋也吃不完那一碗面,鸡蛋都吃不了。”
她嘻嘻笑着,“我总也考不了一百分,不过我爸也不打我,因为我吃不了那些全让他吃了。
呵呵。”
“你爸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只听小刺儿说是她们都很小的时候,有一天时蕾上学来臂上戴了黑布圈,一帮小学生还围着问是啥意思,后来才知道那个叫孝。
“好像是我三年级的时候吧,还是二年级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就是一觉醒来家里多了一帮人,然后我小姨跟我说以后不行找你爸,要不你妈该哭了。
我就记住了,从来不找我爸。
当时啥事儿不懂,也不知道伤心,大人哭我就跟着哭。”
她小时候怯得很,杨毅一惹祸挨骂就先把她给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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