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意料之外的吻在意料之中地落下来。
他的嘴唇滚烫，却只如蜻蜓点水一般拂过她的额头。
乔阮几乎要闭上眼睛，却并不见他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盯着她看，暗褐色的瞳仁中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
乔阮心中生出一丝羞愧来，她刚刚到底在期待什么？
她很想说，你知不知道这种台词根本不适用于你目前的行为——
只是吻一下额头而已，就不算什么好人了么？他对好人的定义到底是什么？脖子以上的柏拉图么？
随即她又觉得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很正常了。
面前这个男人是谁？他是彦衡啊，怎么可以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要求他？
郁安然的声音回荡在她脑海中——
“变态！
你们两个都是变态！”
乔阮对前半句深以为然，彦衡这人不太正常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为什么要带上她？
彦衡审视她片刻，终于说：“我这样的话，你会觉得有什么不适吗？”
他语气严肃得像是对照着什么可行性报告逐字实践，完全足够驱散所有的暧昧旖旎。
乔阮无可奈何地落败下来，她觉得自己很难撒谎：“没有。”
男人的眉眼刚刚舒展一些，又听到她说，“但你这样，我很害怕。”
“为什么？”
彦衡不解，他已经很努力地把所有的事情都控制在合理的分寸之内了。
“回到刚才那个问题，我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理由。”
乔阮绞尽脑汁，努力想要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你在我心目中，不像那种会在感情上花功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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