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竞瑶便蜷膝倚在罗汉床上按霁颜给她描的花样子绣起花来。
“你不是不喜欢做这些吗。”
沈彦钦瞧她腾不出手来,便坐在她身侧,捏了一块芙蓉糕送到她唇边。
余竞瑶受宠若惊,愣了愣,也没客气,粲然一笑,咬了一口。
“我是不喜欢,但总想给宝儿做点什么。”
“别累着自己。”
沈彦钦说话时,眼睛一直盯手里的芙蓉糕。
淡黄色的糕,松软绵香,缺了小小的一口,还印着淡淡的齿印,可爱极了,像眼前的这个姑娘,娇俏乖巧。
沈彦钦心一动,鬼使神差地也咬了一口,细细品着,很清新,但还是太甜了,于是摇了摇头放了下。
见余竞瑶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略带窘意地又捡起一块海棠酥递到了她的嘴边。
笑着问,“你今儿晌午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晌午?”
余竞瑶手停了下来,瞥视着他,又盯着他手里的海棠酥,咬了一口。
“想不起来了。”
沈彦钦盯着他,神情没有一丝波澜,可眼神却要把她看穿似的。
余竞瑶心虚,扭了扭身子,躲了开,“就是想不起来了……”
话还没说完,沈彦钦凑了上来。
手一松,剩下的糕点落回了食盒里,他双手抚着她的背,吻了上去,一个接着一个。
“想起来了吗?”
沈彦钦含混道。
“没有。”
还犟嘴。
唇齿相接,他又深了几分,芙蓉糕的味道混着海棠酥,反正都是甜的,一直甜到心里。
一吻过后,气息都乱了,空气中都是甘甜的味道,弥漫着暧昧。
沈彦钦抵着她的头,重喘着道,“还是不想说吗?”
快说吧,再下去他怕是把持不住了。
余竞瑶拉了拉垂下肩头的衣服,看着他迷乱深情的眼睛,深吸了口气。
她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二人之间有条疤,外表无恙,内里化脓,若不挑开,只会越溃越深。
她不能一味逃避这个事实了,讳疾忌医,保不准哪日不会病入膏肓。
“是关于我父亲的事,”
余竞瑶屏息凝神,心怦怦跳着,“我问过程先生了,当初围剿越国的是……晋国公。”
沈彦钦不惊,好似早有准备。
“嗯,程兖和我说过了。”
看来果真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既然如此,那也用不着兜兜转转了。
余竞瑶心一沉,人也平静下来。
“其实殿下的心思,你不说,我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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