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双臂去扶她,却被余竞瑶躲开了。
“别碰我!”
余竞瑶喊了一声。
沈彦钦怔了怔,还是把她抱回了床上。
沈彦钦去握她受伤的手,余竞瑶宁可紧紧攥着拳,任锋利的瓷片朝肉里越扎越深,也不肯让他碰。
沈彦钦吸了一口冷气,峻峭的双眉紧蹙,眉宇间蕴着不知是悔还是恨,他转身出了门,唤来了霁颜。
霁颜一入内室,见到这一幕,吓得呆立在了原地。
直到看见被血漫尽的锦被,才恍然扑了过来,捧着余竞瑶的手不知所措。
余竞瑶泪痕斑斑的脸异常冷淡,她不顾还在流血的手,唤霁颜给快她换衣服,霁颜这才发现锦被下的余竞瑶,衣服都被扯烂了。
霁颜顿时明了,心中一寒,赶紧给她找新衣。
“小姐,这手……我去叫大夫!”
换过衣衫,霁颜战战兢兢地托着余竞瑶的手,心疼道。
余竞瑶依旧神情清冷,气息虚弱道:“不必了,金童应该去了。”
沈彦钦会让金童去的。
果然没过多久,郑大夫到了。
看着余竞瑶一双红肿的眼,泪痕未干,他没多言,拔出了刺在掌中的碎片,处理了伤口,嘱咐几句便走了。
而门外,沈彦钦正候着他。
“如何?”
“没伤到筋,两个瓷片比较深,其它还好。
这只手可能暂时用不上力了,养一养吧,明日我来换药。”
郑大夫看着怔忡的沈彦钦,叹了口气,“殿下,外伤好医,心伤难疗啊。
皇子妃的身子刚愈,不宜伤心。”
金童送走了郑大夫,沈彦钦独自一人站在桂树下,怆然落寞。
酒意全醒的沈彦钦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恍若做了一个梦。
这么多年来,他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然余竞瑶的出现,让他乱了方寸,他从来没有如此醉过,更没有这般肆虐过。
然这一切,都要归于今日他那一刻无端的慌乱……
今日晌午,沈彦钦去国公府接余竞瑶,得知她先走了,便转回王府。
怎知在王府也未见到她,家仆小婢都不知她去了哪。
正在困惑之刻,秦绾出现了,一副冷傲的神情,面对沈彦钦。
“殿下可是在找皇子妃?”
秦绾的话让沈彦钦的心骤然一紧。
他回首,凝视着秦绾。
“殿下不必这样看着我,我又没把她怎么样,就算想,也没那个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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