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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确看不见花精,可,如若遇上天绮这类修行在千年之上的,存在感真实到可怕。
眼见老人就要坐在天绮身上,想起天绮那和冬云不相上下的脾气,以及事后的影响,我急得蹦起来就扯住老人的手臂:“老奶奶,那边挤,你坐这边吧。”
尴尬到不能再尴尬的干笑僵在脸上,意识到说错话已经太迟了。
老人瞅瞅椅子另一端的空间,又看看我,然后缓缓走开,她不时转过头,紧接着就是叹气。
定在原地,冷汗不停往外冒。
两米外,坐在另一张长椅的母女两,女儿伸出手直直地指向我:“妈妈,那里奇怪的大姐姐从一开始就对着椅子又说又笑。”
母亲怪异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二话不说拉着女儿就离开。
长叹一口气,我无力地倚着长椅:“我今天还有事,剩余问题明天再谈。”
“少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
天绮顺了顺黑发,不见丝毫听从安排的打算。
“明天回魔域,今天别再跟着我了。”
我放缓语气,面对天绮,退步是必须的。
“别想指挥我,你没资格。”
“我只是去处理些人类的琐事,又不会逃跑,你不需要跟来。”
天绮安静了会儿,出人意料地笑了:“人类,软弱无力的群体,辛辛苦苦为生活奔波,几十年,转眼白头,又老又丑,老到走也走不动,挣扎着想要多活一天都办不到。”
“人类的生命相比花精确实太过短暂,正是因为生命脆弱,人类才更加珍惜时间。”
我轻轻拍了拍挎包,里面有个曾经装满祝福的戒指盒,“与一生中重要的人相依相守,凝视彼此,一天一天老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天绮突然大笑不止,仿佛听到了极端荒谬的话:“人类的幸福?你的理想是和那个叫做墨藤的人类一起老去?别开玩笑了,你根本活不了那么久。
浅素,不,应该叫你非影对吧,那个人类为你取的名字。
我非常期待,他可以叫你这个名字多少年,你可以活到哪一天,丑陋到再也活不下去。”
“一定不辜负你的期待,天绮殿下。
我会努力活着,活蹦乱跳地开开心心地到最后一刻。”
我站起身,微笑着看着她,然后转身离开。
心里意料之外的难受,为我取名的那个人,他的世界,金钱永远处于第一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
我不停往前跑,却远赶不上他的财富法则,我的价值早已不如一瓶香熏油。
我所理解的送还戒指,仅仅是直接把戒指送去棱朋家,并没有太认真地考虑这个过程的复杂程度。
门铃响了二十分钟后,依旧没人来开门。
手机持续关机,座机电话的铃声站在门外也听得到,不清楚是房间的主人外出了还是在家不肯出来,总之,情况变得棘手了。
我拿出挎包里的戒指盒,禾橙曾说如果找不到棱朋就打开它。
戒指盒里的物品比我想象中的多一件,除了戒指,还有一把钥匙。
原来禾橙早就明白,进入一间少了主人的房间,我需要辅助工具。
话虽如此,但打开房门的心情,和做贼没两样。
随手按下门边的开关,灯亮了,昏暗的视线清晰起来。
我没有直接往屋内走,探头左看看右看看:“你好,我是非影,请问有人在家吗?”
许久,没有回答。
壮着胆子往里走,空荡荡的家里不见半点棱朋的踪影。
穿过客厅,进入卧室,景象很是惊人,卧室铺满了白蔷薇,地上,床上,桌上,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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