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阑垂下眼睫,盯着档案袋。
“你知道我会捡回来?”
“我们岁岁很勇敢。”
时景肆执起温岁阑的手,将档案袋放在她手心:“所以,只要想,你就会去尝试。”
“温岁岁。”
时景肆再次轻声唤她的名字,将她倔强张着的手慢慢合上,直至握住档案袋。
“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有我在你身后。”
说完,他揉乱温岁阑柔软的长发:
“谢家虽然和时家一样都是绵延了百年的家族,但是如今的时家,无所畏惧。”
这是他给温岁阑的底气。
她想,谢家便可回。
她不想,区区谢家,不回也罢。
时景肆的这话并不是安慰,温岁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眼前这人的真心。
她可以为了那份可望可不及的亲情再撞一次南墙。
那么时景肆呢?
这样在她惶恐时给她懦弱躲藏空间的时景肆,在她踌躇着要不要往前走时又给她勇气为她兜底的时景肆……怎么会不让人心动呢?
温岁阑闭眼压下那份难以忽略的悸动,一只手去阻止时景肆揉她脑袋的手,一只手将手心的档案袋攥得几乎变形。
“时景肆,说多少遍了,别摸我头。”
她气势不足的斥责,这一刻显得尤为娇俏。
时景肆笑着任她猫咪一样将他的手指抓住,那双瞪人的眼睛里有一层薄雾,眼眶微微泛着红,更像受了委屈找主人告状的小猫。
招人得很。
时景肆叹了一口气,直接抬手蒙住温岁阑的眼睛。
“别这样看我,勾人。”
“哦。”
温岁阑应了一声,然后在时景肆收回手之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
里面装满了揶揄的笑,像是故意挑衅他的定力。
时景肆被她盯得耳尖发烫,不得不败下阵来率先移开视线。
他有些狼狈的转身,“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好。”
温岁阑点点头,将人送到门边,在时景肆看过来时挥挥手:“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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