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总觉得,苏湛年看我的眼神略有些莫名其妙,某些行为更令我觉得诧异。
比如刚刚,他与我做的那些姿势,都是我曾经与他在办公室里做过的。
八年前的苏湛年就喜欢和我在他的办公室里做那些,而且刚刚的姿势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提醒他,“门没锁。”
他就那样一步一步的,似带我回忆了曾经,做了一场让我心里颤抖又欣喜的爱。
是的,欣喜。
他的记忆在恢复。
我即期待他恢复记忆又期待他不恢复记忆,但无论如何都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
我伸手顺了顺长发回到病房时,殷玉瑾正睁着大大的眼睛望向窗外,我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放低语气轻柔的问:“玉瑾在看什么?”
“这儿没有美国漂亮,也繁闹。”
他说。
殷玉瑾的中文词汇累积的很少,说繁闹的时候他用了英语代替,我发现眼前的这个孩子在回中国以后很少用英语同我交流。
我们现在正处b市的正中心,到处都是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楼下人流涌动,车辆川流不息,而在美国殷玉瑾是住在郊区的,那儿只有十几户人家,绿树成荫,花团锦簇。
我解释说:“所有现代化的城市都是这种现状,人多车多不说,环境也没有郊区好。
但很多年轻人都想留在大城市里,因为他们想在这儿打造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玉瑾,等你长大以后也会有自己的事业,到时候你会像你的父亲一样挣钱养家,承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殷玉瑾询问道:“会留在大城市吗?”
我笑着说:“想要开创好的事业基本会留在大城市,但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只要你这辈子过的幸福安康就是我最大的期许。”
他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望着我许久,才轻轻的问我道:“母亲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
“玉瑾,日子是你自己在过,所以人生中的任何决定都是你自己做主,我可以给你参考意见,但决定权还是在你自己的手中。”
我以后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他的,我希望他活的轻轻松松、潇潇洒洒。
他忽而道:“母亲,我想成为医生。”
我惊了一惊,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苏湛年的模样,我小心翼翼的问:“是因为父亲吗?”
殷玉瑾点点头说:“嗯。”
“好,那我们就做救死扶伤的医生。”
我鼓励他,伸手悄悄的握上他的手心说:“我们玉瑾想做什么妈妈都无条件的支持。”
殷玉瑾落寂道:“我只是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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