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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些,抬起自己的右手,眼睛随即看向台下的某个地方,嘴里淡淡的对大家说道:“下面有请我的女儿,戈恩念。”
曲终看到大家随着戈天行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她,心想这一切都是必备的阶段,是自己选择走的路,走到了现在没有后路,只能硬着头皮上,于是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迎着众人的目光,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彻底跟曲终告别的地方。
她来到戈天行的身边,对他浅淡的一笑,然后走到话筒跟前看向台下,黑压压的一片,却不知为何会一眼就瞥见了站在远处同样凝视着她的白以灏,棱角分明的轮廓,英俊的代名词,挺拔的身形着一身黑白经典款,那双人前总是冷漠淡然的深邃眼眸,此刻却透着一股莫名的神色,是疑惑还是探究?她说不准,总之那双令人为之震慑的眼睛此刻不再冰凉却让她莫名的悲凉。
收回目光,她随即看向一个无人之境,嘴里淡淡的对宾客们说:“大家好,我是戈恩念,可能大家在最近两年才慢慢通过国外的一些新闻知道了关于我的消息。
我想说的是,没错,正如大家从前所知道的,我一直跟母亲生活在国外,直到母亲去世我才决定回国,所以今天站在这里的不再是神秘的戈家大小姐,而是戈氏集团未来的决策人,鉴于今天是一个不谈公事的朋友聚会,我想我就不多说了,初来乍到有许多事情还要倚仗各位的帮助,所以不管以后会不会跟各位在生意场上打交道,作为父亲的朋友我希望我们也会成为除合作关系以外的朋友关系,招呼不周,请大家随意……”
说完,转身看了一眼露出赞扬之色的戈天行,曲终只是简单的挑了挑眉眼,随即绕过他走向台下,这时却听到台上的戈天行在说:“下面我想请以灏和恩念为大家开第一支舞。”
然后是一片掌声加窃窃私语,曲终的面前的人群自动退开,末端站着的就是白以灏,一个在人群头一个在人群尾,却像是隔了天涯海角,一片永远也无法穿越的沧海。
曲终是愣怔在原地的,虽然她尽量的保持着高贵淡定,可是她骗不了自己,因为当白以灏抬步向她走来的时候,每走一步她的心就猛烈的撞击一下,藏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着,指甲甚至要破皮而入,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终于,他来到了她的面前,他绅士从容,他淡然邀舞,那双钢琴家的手摆在自己的面前,那双深而亮的黑眸是不言而喻的探究。
他在试探,无时无刻……
曲终始终没有抬手,良久她才小声的开口:“这支舞妹夫应该跟妹妹跳才合乎礼节。”
白以灏却说:“恩予不是陪着身体抱恙的伯母,作为姐姐应该替妹妹着想。”
声音虽底,却字字撞进曲终的耳朵里:“戈大小姐不是在这个时候丢我们两家的脸吧?”
看着一旁有些男女小声的交头接耳,曲终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嘀咕些什么,白以灏说得对,在这种场合确实要顾及家族的脸面,况且程子衿不能来不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吗?现世报果然来的很快。
她没办法只好将手交到白以灏的手上,跟着他进入了舞池,大家把舞池围的水泄不通,闪光灯闪个没完。
音乐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又是该死的华尔兹,曲终暗自啐了一句。
当年的舞蹈白痴曲终如今已经能够通晓各种上流社会的礼仪,当然国标是必不可少的科目,白以灏本是想从舞步中试探出她到底是不是曲终,可是对方的舞蹈技巧完全不似那个身体不协调的曲终,他本是冉冉升起的希望再一次被无情的浇灭。
大家慢慢的加入到舞池中来,曲终借着换歌的间断离开了舞池,而看到那个有些仓皇而逃的纤细背影,白以灏的疑云似乎又升了起来。
曲终走到柱子后面完全阴在黑暗中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在外面不注意是不可能看到那个位置,但是她却能清清楚楚的看清外面发生的一切。
她乱了,很乱,白以灏的气息她到现在还没办法抛掉,她抓起一侧的酒杯连续灌了三杯酒才慢慢的平静下来,胸口却令她堵得慌,而这一切都源于一个人,白以灏。
而源于他的根本理由是,她始终还是爱着他,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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