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幸也不幸,遇上了同一个没脑子又好.色的昏君,不得不忍痛放弃远大前程被召进宫,从此宛如被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再不得施展拳脚,只能对着狭小的一方天地垂影自怜。
祝宝棋这几天思来想去觉着还是照原剧情走的好,毕竟那三个男人的世界太拥挤,他不想参与,赶紧熬到三分之一下线,然后找个借口假死混出皇宫,说不定还能找到回家的办法。
他想着想着假装睡熟翻了个身,将身体滚出宁子蹇的怀抱。
宁子蹇是武将,体温比常人高,这么热的天非得挤着他睡,就算屋里有冰鉴也架不住,热得他满头汗。
原著里这三人对祝宝棋的态度深恶痛绝,恨不得一刀捅死他,而祝宝棋也不打算改变他们的看法,巴不得他们越讨厌自己越好。
他仰头盯着明黄色的床帏发呆,也许是屋内熏香缓解了他刚才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竟真的睡了过去。
他又开始做梦。
‘祝宝棋,你知不知道你死皮赖脸的样子很让人恶心?’
‘宝儿,朕……对不住你。
’
‘陛下。
臣斗胆上一问,你可曾后悔?’
后悔……?
是后悔的吧。
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祝宝棋睁开眼,面前是尚春放大的脸。
他差点被他满脸褶子吓昏,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片湿润,原来是哭过了。
“陛下,您梦魇了。”
尚春弯腰退到一边,宽慰道:“方才您一直落泪,可吓坏了奴婢。”
祝宝棋忙不迭用袖子擦脸,摇头说:“无事。”
紧接着,他转头又问:“宁……皇后呢?”
尚春毕恭毕敬道:“皇后半个时辰就起身去了军营,走前还特意吩咐奴婢准时伺候您起身,眼下也到时辰了。”
祝宝棋也睡得差不多了,他伸着把刚才的噩梦丢到一边,起身在宫女的服侍下穿衣洗脸,又吃了半盏茶后。
尚春此时又凑上前道:“陛下,皇后娘娘吩咐了太医过来给您把脉了。”
尽管身上没什么不舒服,祝宝棋还是懒洋洋的点头道:“宣。”
尚春得令。
不多久一个年轻男子带着个白衣少女拎着箱子走了进来,对着他下跪叩首,低声道:“臣曲问寒拜见陛下。”
祝宝棋摆手,曲问寒和身边的医女便一同起身。
那医女默默退到一边,期间再未抬头,清丽的面容配上一身白衣,倒有几分仙姿。
祝宝棋忍不住多瞧了她几眼,只觉她眼熟。
曲问寒是第一次给皇帝请脉,他十分谨慎小心,右手搭在小皇帝的手腕上,察觉到脉象有异,想起太医院里同僚们的警告,一时间拿不准要不要说真话。
最终,他还是放下手,平静无波回道:“陛下龙体安康,只是有些积食,待臣回去开些消食方子,照着吃几天就好。”
尚春闻言大大松了口气,眉开眼笑说:“皇后方才让奴婢去请太医,奴婢还吓了一跳,以为陛下身子不适,现在好了。”
祝宝棋但笑不语,随手摸过桌上的梅子塞到嘴里嚼,被酸的失去表情管理,眼泪都激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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