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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裕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出来。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想做人还是做猫,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没有设想过。
他只是出于本能,想找一个容身之所,找一个安全的、不会被厌恶不会被驱赶的地方待着。
他从来没有选择做人还是做猫的权利和机会。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我是说,在遇到秦奶奶之前。”
封行远把饭碗推到阮裕面前,由那个阮裕回答不上来的问题跳转到了另外一个,“是一直在流浪吗?”
阮裕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沉默地扒了两口饭。
见阮裕不愿意说,封行远也就没再问下去。
他并不是非要探个究竟,只是今天去疗养院走了这么一遭,他忽然有点想和这只猫拉近一点距离了。
或许是再次回想起过往,封行远终于有那么一点点“以后要和这只猫相依为命”
的觉悟了,他需要接受这屋檐下同住的另一个活物也和自己一样能说能思考会悲伤的事实。
阮裕不只是一只猫。
封行远不能把他只当成一只猫,给饭吃给水喝然后扔在房子里就不管了。
“我以前生活在乡下,也跟外婆相依为命过,她最后也因为老年痴呆忘了很多事。”
封行远三两口吃完了饭,拿纸擦嘴,“我并非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些事我都曾经有所经历,不过……生老病死确实都是人之常情,我不知道你们猫的世界是怎么样,但在人类的世界里,遗忘和死亡对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人的一辈子太漫长,太苦了。”
人的一辈子太漫长,太苦。
阮裕咀嚼着这句话,连同碗里的饭一起咽下。
“吃好了还是帮忙收一下碗筷吧。”
封行远把碗叠在一起,拿进厨房去洗,阮裕听了他的话也乖乖地跟过去。
水龙头拧开,水哗啦啦往下掉,封行远挽起袖子把几只碗碟洗了,没让阮裕碰,只不过边洗边跟阮裕说:“往后你要做人的话,我们一起生活,碗得轮流洗。”
“你……”
阮裕看着封行远手里的动作,在心里默默记下,有些疑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你今天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怎么?”
封行远拧住了水龙头,侧头看过来。
阮裕微微蹙眉:“说不上来。”
阮裕说不上来封行远的变化,他觉得封行远好像变得没那么客气了,和之前他已经快习惯了的那个独居打工人的形象有些出入。
等封行远把碗筷都收拾好了,阮裕才试探着开口:“这样好像我……是一个人了。”
“以后你变成人的时候,就做人,变成猫的时候,就做猫。”
封行远说,“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要告诉我。”
封行远给阮裕在卧室地上铺了个厚厚的地铺——虽然阮裕其实可以直接变成猫睡自己的猫窝的。
阮裕站在门边踌躇不前。
说他心里没什么波澜那一定是骗人的。
这种自己真的被当成了一个人对待的感觉,他从未有过。
哪怕在秦奶奶那里,他也更习惯做一只蜷缩在角落的猫,裹着尘埃和秦奶奶捡来的垃圾睡在一起。
潮湿阴暗的环境,扑鼻的霉味儿,腐败的垃圾,那些才是他曾经熟悉的东西。
躺进松软的被子里,阮裕还有些拘谨和不习惯,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抬头看封行远也没睡,大半夜在床头扒拉着个会发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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