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人心肉长,你怎可这样对待温将军遗孤?”
左苍狼只得起身跪下,说:“娘娘教训得是,微臣有罪。”
姜碧兰说:“将军乃习武之人,不够细致也是有的。
等稍后抄完经卷,将军就回府吧。
身为外臣,总是留宿宫中,也容易惹人闲话。”
左苍狼隐隐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说:“微臣明白了。”
姜碧兰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她似乎半点没有想和自己交流的意思。
而左苍狼是真的不知道应该跟她说什么,姜碧兰所有让她做的,她都觉得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姜碧兰还要说话,外面却有人通传:“陛下驾到!”
众僧忙停止念经,姜碧兰也赶紧接驾。
慕容炎从殿外走进来,伸手扶起姜碧兰,方才看了左苍狼一眼,说:“都起来吧。”
左苍狼站起身来,慕容炎牵着姜碧兰一并坐下,她知趣地侍立下首。
慕容炎说:“政务繁忙,也顾不上爱卿这边。
宫中住得可还习惯?”
这样温和却疏离的关心,是君上对臣下的正常态度,当然了,是对极器重的臣属。
左苍狼躬身:“回陛下,一切都好。”
慕容炎笑:“爱卿有伤在身,就不要站着了。
来人,赐坐。”
左苍狼抬头看了慕容炎一眼,复又垂下眼帘。
慕容炎说:“念经祈福,也就是个心意。
左爱卿带伤在身,心意到了也就是了。”
他知道左苍狼最怕这些冗长枯燥的东西。
但是姜碧兰毕竟是王后,她费心准备了这些,一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是以下朝之后方才过来。
左苍狼说:“回陛下,微臣自回到晋阳以来,还未来得及向府中双亲问安。
请陛下允许微臣回府中养伤,以免得家中双亲牵挂。”
慕容炎微怔,看了姜碧兰一眼,姜碧兰也在看他。
他微笑,说:“爱卿孝心可嘉,如此,便回府去吧。”
左苍狼谢恩,起身告退,出宫回府。
姜碧兰看了一脸慕容炎的脸色,而他也在看她,漆黑如黑的瞳孔中,映出她倾世的姿容。
然而那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看不出他的喜怒。
她细细回想,突然心惊——自相识至今,她似乎从未看出过他的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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