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恶如仇,仿佛该被马桶冲走的不是中药,而是毒.品。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卫生间。
非常有默契地,没有让奶奶感觉出任何异常。
回到陈一天房间,于乔轻轻掩上门,盯着自己脚尖,等陈一天说话。
“为什么?”
陈一天语气轻盈。
好像并不在乎于乔的答案。
“喝不下。”
——不想再花你的钱。
“喝不下?!”
陈一天虎地站起来,像要扑过来。
“喝不下,你可以告诉我啊!
为什么不说?”
“上周说过了……”
——已经有人替你说过了,让我感恩你对我的付出,并且立即停止对你的消耗。
“上周你说的什么?你说喝不下了吗?你说的是,你病好了!
你病好了吗?你病好没好,你说了算吗?我说了算吗?我说了算吗?”
平静仅限于第一句,后面的几句话,声音渐次升高。
于乔声音渐弱,几乎用了气声。
“没有……”
陈一天努力敛了敛情绪:“昨天晚上的药喝了吗?”
于乔动了动嘴唇,没发出声音。
对方一屁.股坐回床上,又反弹式地站起来。
“昨天早上的呢?”
于乔把目光焦点上移,看到陈一天的大腿,然后无力地低下头去,她没想撒谎,更不想狡辩。
“在学校的五天,你按时吃了几顿?”
于乔眨眨眼,她的手脚发凉,血液流通不畅。
大脑需要血液循环促进思考。
“两天。”
“我问你几顿!
!
!”
“四顿。”
“上周六、周日的药呢?”
“吃了。”
她没有撒谎,周六拿回药,当晚就按时吃了,周日、周一、周二都没落下过。
周三早上,她的暖水壶里没热水了。
学校没有热水房,宿舍里严禁使用“热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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