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帽子大的云,那么一点雨,南山还是干燥的。
然后一颗一颗塔松密密地长起来了,就靠了去年的雪和那么一点雨。
塔松林中草很丰盛,花很多,树下可以见到蘑菇。
蘑菇大如掌,洁白细腻。
塔松带来了湿润,带来了一片雨意。
树是雨。
……”
程西的语速不慢,短短一篇,她读完其实也只是一会儿,可是她再想和程若航顶真什么的时候,发现他已经靠着躺椅睡着了。
抑或只是假寐,她凑近了些,想唤他,又怕他真睡着了,气息很平缓,她用手指点了点他鼻梁,没什么反应,他竟然睡着了。
程若航清瘦的脸,有着常年室内研学工作,不怎么日照风吹的白皙,他的白有些病容色,细长的睫毛下更是有着浅浅的青。
程西从他衣柜里找了件薄毯给他盖上,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他的房间,静音般地合上门锁。
*
纪东行的房子,如他的人一样,不拘一格,他当初装修的时候,就坚持要把客厅、餐厅、厨房悉数打通了,这样敞快。
他的厨房里,每一件物件都是摆设,你想在他家生个火,抱歉,那是不存在的。
东哥人送外卖小王子,除去片场的伙食,他全靠外卖活着,再者就是去程家蹭饭,程若航少回去了,他也没了登门的理由了。
他的衣帽间,并不全是奢侈品的天下,很多都是街拍风的仔裤白T,不过爱鞋如命。
纪东行不轻易请人来家里坐的,不过上门的也未必是他全待见的。
碰到衣着不是很对他胃口的,他请人坐下的前提是,换上他觉得干净稳妥的衣服,否则免谈。
他曾经因为这个毛病,吓哭了一个助理,人家小姑娘以为他要怎么地呢。
程若航以前有好几次是下了班直接从医院来这里,纪东行让他先洗个澡换套衣服,说程医生身上有病气,程若航气得扭头就走了,他怼纪东行,“你哪天死,也是骚死的。”
为了配合晚上的直播,顺便宣番,纪东行做了一个新发型,两边铲青,露出鬓角,一水干净利落的白发。
“有没有色感啊,这是银色,白,白你个头。”
纪东行骂程西。
“嗯,像个白头鹰。”
程西打击他。
“菜菜,替我送客。”
纪东行气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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