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挑眉:“我说了算你说了算?”
周昫没话了。
说是秋后算账,到底是在路上,浔没与他动真格。
擅自离去,殴打钦犯,自残体肤,三条错处罚了三十下藤子,收着力打的,挨完了也只是红了一片,浮着些藤条印子,算是小惩大诫。
车上不比屋子里,周昫没好意思嚎出声,咬着牙嘶嘶直抽冷气。
倒是他腿后自己浑抽出来的伤太重,跑马暂时让浔禁了,坐下又受不住车里颠簸,只好天天趴在榻上,无聊得整个人都快长蘑菇了。
又行了半个来月,眼见着离京中越来越近,浔和董存知开启了入宫前魔鬼训练的模式。
董存知天天上周昫车里请安问好,然后抓着他把进宫的礼仪流程对了一遍又一遍,每个动作细节都给他抠好了。
周昫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闭着眼睛都能把那流程从头顺到尾,好几次想拍桌而起,都让一旁镇场的浔瞪了回去。
浔也来,却是来讲面圣奏对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一些面上的话实际是什么意思,每天一个模拟小场景,经常问着问着周昫就栽坑里了。
“你这么回话又该被拖出去挨板子。”
“啊啊啊啊!”
周昫烦躁地揉着脑袋,“以前怎么没觉得和那老头说话这么麻烦,他自己不讲清楚还要我猜。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猜什么猜,就不能好好说话!”
浔曲了手指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口无遮拦的,又皮痒了?”
周昫闷闷地哼了一声。
浔收了折子,倒了杯茶给他:“你以前年纪小,圣上对你只有祖辈的慈爱,现在你大了,又隔着之前的事,就不止这一层身份关系了。”
周昫神色暗了一下又恢复如常,咕哝哝地把茶灌完了,咋咋呼呼地挥着手:“再来再来,我就不信我还能被拖出去!”
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在中秋日前到了京里,看到红墙金瓦延绵不绝,周昫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没成想自己这辈子还能有回来的一天。
他们在城中驿站宿了一晚上,沐浴更衣,连头都用兑了玫瑰花露的水细细搓了一遍,再用烘得暖和的干布巾子一点点擦着。
一切仿佛都和当年一样。
周昫让水汽蒸得有些恍惚,接过了侍女手中的布巾子:“下去吧,我自己来。”
推开窗,屋外秋夜的冷风涌了进来,瞬间吹散了屋中的热气。
周昫窝在一张单头翘起的美人榻上,望着窗外连绵起伏的屋顶出神,然后在那清冷的凉意中打了个喷嚏。
“怎么湿着头吹风?”
浔进了屋,见他头还湿漉漉地滴着水,布巾子却被扔到了一旁,皱起了眉。
学过医的总见不得人平白糟蹋自己身体,浔走过去时顺手将布巾子捡了起来,罩在他头上:“也不怕明日头痛。”
周昫揉了揉鼻子,看着浔将窗户关小了。
屋外的暗色被挡去了一半,倒显得屋里橘黄黄的暖得烘人。
“你明日……会和我一起进宫吗?”
周昫有些僵硬地揉着布巾。
“嗯。”
浔应着,将人拽起身坐好,给他擦着头,“我也该去复命。”
周昫乖乖坐着,任由浔干净利落地把他头搓成个鸡窝,耸了耸鼻子,半真半假道:“那如果我明日被拖出去打板子,你要救我啊。”
这张嘴,怎么一天天就不说点好话?
浔干脆连他的脸一起搓了,搓得周昫哎哎直叫唤,口中半是哄劝半是威胁:“你明日要是被拖出去打板子,下来我肯定给你加一顿。”
周昫好不容易挣扎着把自己的脸解救出来,两颊红扑扑的倒是被搓得暖和了,仗着浔今天不会动他和他叫嚣:“师父你心也太狠了!
我还是不是你亲徒弟了!”
浔将他老实摁了回去,包起头一点一点绞干了水,还不忘搓一搓耳朵,完全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等会让厨房送碗姜汤来,你喝了再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公告,本文于3月5日入v,当天三更掉落,欢迎小可爱们继续支持嗷虞抚芷在一本修真文里穿了三百遍,每次都是路人甲,最后一次依然是个路人甲。时值内门弟子试炼,为了躲避剧情,虞抚芷当场摆烂,最后被一个懒名...
燕国骁勇善战的端荣大公主被害身亡,重生成二十一世纪的安心竹。她八岁那年,爷爷哥哥参与一座古墓考古,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十八岁的那年,一场意外,全家穿回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她从安心竹变成了陈国底层挣扎求生的黄叶,与同穿越的家人分散,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所有人一步步往前走。...
陈乐天从军伍回到京城,家乡的一切似乎都没变。而他,想做个修行者,可以御车飞行,享受着众人的欢呼。...
林默儿带着小萌龟与小黑蛇重生了,前世的她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叛逆顽劣,还误把白莲花当亲人,殊不知,她一直都是某个老干部甘愿捧在手心的宝,再次睁眼,有些人的命运是不是该改写了同样重生的某个老干...
...
许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成情满四合院中,许大茂的弟弟,而且还是个即将被开除的物资科临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