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单位不是那么容易进得去的吧?”
“很多职工家属都霸着行政位,屁事儿也不会做!”
利永贞将胸脯拍得震天响,“何况还有我罩着你!”
钟有初把对何蓉说的话又对她说了一遍:“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见四周无人,利永贞突然停下脚步:“有初,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不?高一暑假那次,我妈说,考到全年级第一就带我去见你。
当时我都不知道她这样神通广大,以前的学生居然做了你的家庭教师,就是蔡娓娓呀,你记得不?她后来居然学吉卜赛人跑去流浪了,真奇怪。”
钟有初也停下了脚步:“……记得。”
“其实我知道我妈存的什么心。
以为我近距离接触到你,就会发现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你所有在我心中的美好角色就会像肥皂泡似的噗噗都破掉,然后我就会回到现实生活中来——开玩笑,我利永贞才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我的喜欢呀,是一辈子!”
她张开双臂,比出一个心形,大声道,“一直到今天,你在我心里还是superstar!”
作为行政大秘书,丁时英组织过不少派对,迎来送往,纸醉金迷,而她对八年前那场欢送派对的全部印象只剩兴奋异常的蒙金超和冠冕堂皇的祝词——所有这一切和后来的天翻地覆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每每想起都痛彻心骨。
她还记得钟有初在被灌了三杯红酒后说的那句话:“时英姐,人人都说你和蒙金超有一腿……依我看,不见得呢。
你的困境,只怕比做小三更惨。
为什么说到单身女人可怜,总觉得是被一个情字套牢的?浅薄。”
钟有初自觉失言,就去了外面透气,直到有人在她背后问她:“最近梦见无脸人了吗?钟晴小姐。”
钟有初当然是装傻:“闻总。”
闻柏桢冷笑:“除了你,没人能将黑说成白,真说成假。
打定主意要装作不认识我?得了吧,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
“闻总,我很难才找到这份工作。
现在的公司,一听说你是大专生,没有工作经验,看都不看你。”
她躲闪着他的目光,难堪到了极点,“况且我真不知道你在这里。”
看着她由以前的趾高气扬变成了唯唯诺诺,闻柏桢竟然感到了一种撕裂般的快意,继续追问:“你没做以前那份工作了?”
“脸变大了,上镜不好看。”
她这样解释,而这解释在光怪陆离的演艺圈倒算得上是颇有道理。
他也逼迫得她够了,于是放缓了语气:“你父母身体还好吗?”
他问中她的痛处。
她踌躇了很久,终是不可撒谎,怕遭天谴:“父亲身体很好,母亲去世了。”
闻柏桢惊得半分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钟有初无法承受他所表现出来的惊愕和怜悯,毅然决然地走掉。
叶月宾怎么会去世?她是端庄、不老的中年美妇。
闻柏桢坐在游艇上,很快地喝掉了一瓶红酒。
他想起第一次与钟晴,啊不,是钟有初见面的情景。
红里透白的苹果脸,小小的身体好像一只鹌鹑。
她的目光直接穿透了蔡娓娓,钉在他身上。
这只唇红齿白的小鹌鹑送着秋波问他:“闻柏桢老师,一见钟情英语怎么讲?是不是loveatthefirstsight?我不玩暗恋,暗恋有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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