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声,暗自祈祷:轿子里的人可千万得是黎想啊。
喜娘甩着红帕,小跑上前,嘴角咧到了天边。
她朝众人做了个手势,又笑眯眯提醒:“少爷,快射箭!
只要射中轿帘,哪怕一角,美人就是你的啦!”
陆安屿木讷地点点头,连呼了好几口气。
他手有些抖,视野也模模糊糊。
他自认找准了角度,却屡屡脱靶。
到了第三次,喜娘愁眉苦脸地叮嘱:事不过三,再不中,今日这喜事就办不成了。
众人不约而同“吁”
一声,随即小声议论。
陆安屿屏息凝神,甩了甩胳膊当热身,又立了个扎实的马步,甚至作弊朝前挪了一小步。
他自认万无一失,不料手一滑,箭头直接砸到了地上。
奏乐声乍停,人群里叹气声不断。
车夫们忙不迭起身,扛起轿子就跑。
陆安屿还没反应过来,环顾着转眼一空的庭院-他的新娘呢?怎么突然只剩他一人了?
“说完了。”
他垂着眼睑,气息隐隐夹杂着失落。
黎想渐渐笑不出来,两只手同时握住陆安屿的。
她难得轻声细语,将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剖开来给他看:“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很多事琢磨不明白,遇到困难只会想着逃避。
处理问题也很极端,生怕多说一句软话丢了自尊和面子。”
黎想觉得此刻她成了掌舵的那个人,得安抚好船员的心态,告诉他:两个人已经在一条船上了,落海也好、撞上礁石也罢,以后风雨同甘。
她难道又能经历一次那般痛彻心扉的分开吗?
她还记得那天清晨是怎么一边强忍着泪,一边麻利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一趟趟朝楼下的房子里搬。
她也记得陆安屿当时呆坐在书房,点了无数根烟,到最后整间屋子都充斥了烟味。
那股浓烟挡住了彼此眸光里的不舍,吞没了几次三番蹿到嘴边的反悔话,兀自在二人之间加了一道屏障,生生将他们越推越远。
她噘着嘴,说着说着又有点想哭:“你说经不住,我也经不住。”
刚分开那两年,她常常睡到半夜,被心脏疼醒。
不是矫情的疼,是真的生理性疼痛。
痛楚随着呼吸逐渐加重,一处不落地扫荡全身。
她得辗转反侧好一会,紧抱着被子或大熊,靠外物填满内心的空落。
陆安屿捕捉到她眼角的亮晶晶,“不哭了。”
黎想此刻睡意尽消,气得猛踹他几脚:“是你惹我的!”
“我错了。”
黎想顺势躺倒在他腿上,仰视着他,“我不困了。”
陆安屿心领神会地俯下身,咬住她的唇,较往常更用力了些;“不困也好,我们做个游戏。”
话音未落,他将人搂抱到怀里坐正,手不规矩地撩起她睡裙下摆,再和她一并躺倒。
他舌尖探到最深处,视线始终聚焦在她脸上,凭借她小表情判断此刻的进退。
到了一刻,他突然起身,拽住她脚腕一路拖至床角;慢慢侵占,不急不慌,打定主意要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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