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力很大么?”
张澍问:“感觉你状态也不算紧绷……”
那俩人闲聊,万清听着也没接话。
并非特意不接,是觉得听他们聊天也有点意思。
小龙虾上了桌,三个人戴着一次性手套剥。
张澍和万清闲聊,聊自己啰嗦的母亲。
周景明没怎么参与,一只只地在那儿剥龙虾。
“我妈以前很能理解我,这两年怀疑她是不是处于绝经期?整个人很没耐心。”
张澍问她,“你妈绝干净了吗?”
“早几年就绝干净了。
我妈那些年也情绪不稳,我都怀疑她抑郁了,带她去看医生她也不去。”
万清说:“这个阶段你就多包容吧。”
“你妈绝经好早呀,据说绝经早的人衰老得快。”
张澍说。
“四十几岁绝经正常吧?”
万清缓缓地说:“我妈好像都持续了六七年。”
“我妈也得有二三年了?反正她状态不好,阳台上那些花儿都被她给养死了。”
张澍想想说:“咱俩也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年了。”
接着看见门前扫大街的老环卫工,吟唱:“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
此翁白头真可怜,伊昔红颜美少年……《代悲白头翁》唐·刘希夷”
万清没胃口了,说她,“这几回跟你吃饭都很心塞。”
张澍胃口大开,催她,“及时享乐,及时享乐。”
说完捏了个龙虾吮汁。
吮半天问专注剥虾的周景明,“为什么你剥给万清的虾多,剥给我的虾少?“
……
万清说她,“你吃的比我快!”
张澍瞪着眼,“哪有,咱俩频率一样。”
万清看她,“就算我多吃俩咋了?”
说完摘手套去卫生间,依稀还能听见张澍委屈的声音,“你多吃我不就吃亏了,我买单啊,你个蹭食的怎么能比我吃得多?”
“那我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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