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两日,皇后在裴行昭面前,神奇地演绎了濒临凋零、逢春生姿、如常盛放的过程。
到底是昔日的长安第一美人,一颦一笑皆动人。
裴行昭笑道:“瞧瞧你,破罐儿破摔的时候,浑似个二百五,处事分明像模像样的。”
皇后赧然,又叹气,“自进宫到如今,一直被太皇太后、贵太妃拿捏,她们让儿臣觉着,这深宫真就是死不起活不得的鬼地方。
这一段,又觉着您是绝没有闲心过问后宫事宜,全没了盼头……按常理,不该在意那些奴才的嘴脸,可就是他们,把儿臣气得万念俱灰。”
裴行昭设身处地想了想,颔首一笑,“幸好,敲打你几句,就清醒了。”
“是呢,”
皇后也笑,“日后再不会犯浑了。”
她有太后撑腰,还怕谁?
“日后相互帮衬着过。”
裴行昭道,“你是后宫之主,何时也要有底气,就如刚才。”
皇后欣然道:“儿臣谨记。”
内侍进门来禀:“安平公主在宫外晕倒了。”
裴行昭吩咐:“送到偏殿,传韩太医过来诊治。”
韩太医是太皇太后用了多年的人。
.
偏殿内,安平公主躺在软榻上,看起来只是睡着了。
裴行昭站在近前,饶有兴致地端详着。
皇后困惑:这是看什么呢?
待得韩太医赶来,裴行昭落座,“瞧瞧安平公主有何不妥。”
韩太医称是,赶紧把脉。
这可是太皇太后最疼爱的孙女,他担心患了急病。
他把脉的时间有些长,表情越来越古怪。
“诊不出?”
裴行昭适时地道,“再请几位太医过来便是。”
“不用不用。”
韩太医的头摇得似拨浪鼓,“安平公主是有些不妥,只是……”
他看看周围。
裴行昭打个手势。
宫人退下,只有太后、皇后的亲信留下来。
韩太医又瞄着皇后。
真是可笑。
裴行昭道:“诊不出便换人。”
韩太医暗暗叫苦不迭,“安平公主……有了喜脉。”
“……?!”
皇后只能用眼神表露心情。
安平明明还没成婚,她绝不会记错的。
裴行昭却是淡然以对,“刚刚瞧着安平胖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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