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来了凤还山,放心,以后我们带着你走正道。
岚师弟,往后你的衣裳鞋袜只管送我们这儿,我们帮你缝补,不要钱。”
一块儿入的门,这待遇差距怎么这么大?戚隐回头看梁柱,乌漆里映着自己的影儿,深邃硬朗的眉目,就是面皮黑了点儿,他自问长得不赖,怎的就不如扶岚受女人欢迎?不再看扶岚,走到门槛上坐下来,几个师兄或立或坐待在他身侧,吃吃笑道:“女人嘛,就喜欢小白脸,何况小白脸还带只猫儿。
莫急,师兄教你怎么追女娃娃。”
一个叫“流白”
的蹭到他边上,白净面皮,一双上挑的风流眼,右眼底下还有颗泪痣。
他把手肘撑在戚隐肩上,眉飞色舞地传起道来,“本门道法旁的可以不管,有两样是必须要学的,这头一样就是御剑术。”
“哦,为什么?”
戚隐兴致缺缺,耷拉着眼皮附和他。
“学会御剑,才好带姑娘兜风呀。”
流白抖抖眉毛,“若得一把万里挑一的上好仙剑,再修得一手一日千里不带喘气儿的御剑术,何愁姑娘不往你剑上爬?”
“那第二样呢?”
流白手一伸,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支朱砂笔一张黄符纸,唰唰就往纸上画,“大师兄的《傻瓜符箓大全》买了吧?翻到第二卷第四道符,化形符,你瞧!”
一道符一挥而就,两指夹着符咒凛冽一甩,朱砂墨金光一闪,登时变出一捧红灿灿的野杜鹃来。
流白冲他眨了眨眼,“瞧见没,上回我这么送了捧花给山下生药铺的闺女小蕙,人一下就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学到了吧,”
有个师兄笑道,“云知大师兄头一个学会御剑和化形符,除了桑芽那丫头,其他师姐妹的手他都拉过。”
戚隐心如死灰,这野鸡山上梁不正下梁歪,从头到尾都不正经。
也罢,他安慰自己,反正他也是来混日子的,若真能学点儿花里胡哨的小仙术骗个小媳妇回家,倒也不枉此行了。
“对了,大师兄住哪儿?”
戚隐问,“先前他引我们到这儿,就不见人影儿了。”
“大师兄不和我们住一块儿,他住掌门师叔那儿。”
流白说,“他夜里总是做噩梦,师叔担心他梦中入魔,常常要替他驱解梦魇。”
“梦魇?”
戚隐疑惑,莫不是诱拐了哪里的良家妇女,于心有愧,怕人家入梦来寻债?
“没错,”
一众师姐走过来,桑芽抱着黑猫,蹦到门槛边上坐下,道,“大师兄好可怜的,他七岁的时候亲眼看见自己的爹娘被蛇妖吞进肚里,那只蛇妖还把大师兄养起来当口粮,拿绳圈套在他脖子上牵着走。
后来正好被掌门师叔路过看到,才捡回一命。”
戚隐一愣,云知那小子玩世不恭的笑脸浮现眼前,怎么看都不像是遭过如此大难的人。
“那之后,大师兄就老是做噩梦。
咱们还被师叔叫去轮流入梦驱过梦魇呢,师叔说看见咱们把梦里的蛇妖打得落花流水,大师兄就不会害怕了。”
戚隐心里忽然有个猜测,呐呐问道:“那你们呢,怎么会想到来这里修道?”
“我们都是孤儿啦,”
流白道,“我是因为患有心疾,还是小娃娃的时候就被爹娘丢了,师父下山捡破烂卖钱的时候在破筐里捡到了我,就把我背上山了。”
“我和桑芽因为是女儿,爷娘不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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