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眉欲言又止,“洗洗快睡吧,明天好好做功课,考试也不远了,孙婆婆这边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好…...”
江眉挂断电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伸手捂住了脸颊,深深吸了口气,仿佛惊魂未定。
而那头的郑锋从跑到一楼的时候那班电梯里出来的人已经不知道分散在哪了,医院里人头攒动,每个人都一副急匆匆的模样,放眼望去,大厅里没有她。
他跑了几圈,还是没找到那个身影。
好像是他的错觉一样。
……
寒冬渐深,江珃在蜜罐子里越陷越深,她越是不想去想他,却越是会想起他,她不是丢了魂,而是被勾了魂。
江珃想过自己是什么时候对他开始心动的,也许是那天在ktv他说,我女朋友不开心了,这事没意思,也许是在超市他维护她,又扯到她是他女朋友的事情,也许是做了不该做的梦,对他格外注意开始,也许是他闯进她的房间,戏弄她说什么媳妇名字里有玉字开始。
他从出现到现在,都在吸引着她的注意,而他,是一个很难让人忽略的存在。
那样的人仿佛天生应该被簇拥,被追捧,被崇拜,而她现在也彻底沦为他的裙下之臣。
教室里学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要么讨论着上午试卷的题目,要么东一句西一句的瞎扯。
江珃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划划,不知不觉写了一个英文单词:yang。
季芸仙倒水回来,把水杯放江珃桌上,拍了下她肩膀,“你在想什么呢?最近老心不在焉的,今天可是期末考啊,你可别发挥失常,不然寒假我怎么找你玩。”
季芸仙靠的近,江珃快速把这个单词给涂黑了。
江珃:“奥…也没什么,就是我妈最近好像有点奇怪。”
“江阿姨?她怎么了?”
江珃回想道:“好像从孙婆婆出事那天开始她就变得奇怪了,我也说不清。”
江眉整个人崩得很紧,睡眠质量也不如以前好,有时候半夜会醒过来,江珃睡得晚,能听见她下楼找水喝的声音,没过几天,江眉眼眶下就有了淡淡的青色。
季芸仙安慰道:“也许是为孙婆婆的事操心吧,毕竟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妈应该把孙婆婆当亲人了吧。”
“也许吧。”
季芸仙说:“等会下午最后一门考完后要不要一起去逛街呀?”
江珃不动声色的问道:“还有张嘉凯他们吗?”
“对啊,我们四个一起。”
江珃心头一动,想着果然是这样。
季芸仙:“去不去啊?”
“去吧……”
江珃拿笔戳了戳被涂得墨黑的那块儿。
那场赛事以后江珃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早上她上学赶公交的时候,他骑着摩托车从反方向驶来,似乎是玩了一整晚刚从外面回来,他一向神出鬼没,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
后来江珃从季芸仙那儿得到点小道消息,听说一些主办方和赞助商轮流请他们车队去赴宴,交际应酬,像个商人一样繁忙。
季芸仙还说,有个做摩托车车行的老板还想把女儿介绍给杨继沉。
江珃佯装平静,问道:“那后来呢?”
季芸仙说:“嘉凯说好像就饭桌上聊了会吧,也没什么后来,不过那女的似乎是沉哥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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