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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皱了皱眉。
因为现在他身上……确实没钱。
说到底,造成他此刻一切窘况的罪魁祸首,都是晚晚那个不听话的小兔崽子。
按著肚子深吸口气,林烟艰难地沙哑道:“你……你先绕吧,呼……等、等到了,我……我自然……唔……嗯……会……会给你钱……呃……”
说不下去,林烟紧咬牙关,面容渐渐扭曲狰狞。
那司机一看林烟这阵仗,像是下一秒就要忍不住生了,怕的不得了,又耳尖地听出林烟话里的弦外之音,立即满嘴不干不净地开喷了:“喂喂喂!
你这麽说是什麽意思?其实就是身上没钱是吧!
?我靠!
现在的小三怎麽这麽贱啊!
兜里没钱也敢这麽大摇大摆地上出租车啊!
靠!
他妈的还要不要脸啊!
……哎哎下车下车!
妈的就当我白跑一趟好了……你可千万别把你肚子里的小贱货也生到我的车上!”
林烟本来正痛著,一听这话立刻脸色大变,肚子翻江倒海的痛也忘记了顾不了了,一伸手猛地揪住前方司机的衣领用力往後拽,厉声道:“你说什麽?你说我的孩子是什麽!
?”
林烟虽然打扮成了一个女人,但他毕竟还是一个男人,哪怕此时此刻的他,正在生孩子。
甚至剧痛之下,他手上的力气反而变得愈发的大。
他的孩子,怎麽能被这样的贱人,说是贱货。
於是当夏昭时的黑色宾利一路疾驰驶过,又刷地倒退赶回的时候,急匆匆开门一走下车,率先印入眼帘的,就是他的亲亲老婆和一个出租车司机撕扯扭打在一起──这样触目惊心,令他几乎心脏骤停的惊悚场面。
夏昭时撑著伞迅速冲过来打开车门,将他明明挺著双胎大肚子还敢做这种危险动作的亲亲老婆抱起来搂进怀里。
林烟趴进熟悉的怀抱闻到熟悉的味道,安心的同时却仍不忘某贱人的话,抽著气委委屈屈地跟夏昭时告状:“他……他说我是小三……还、还骂我们的宝宝……是……小贱货……”
那司机在看到宾利开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儿傻了,如今被夏昭时那道恍若雷电的锐利目光冷冷一扫,便更是吓得瞠目结舌,动弹不得。
夏昭时对从副驾驶座上走下来的一个手下淡淡吩咐了三个字:“收拾下。”
然後就抱著林烟迅速上了车,掉头,绝尘而去。
车上,夏昭时立即给医生打了电话,叫他迅速赶到,然後紧紧抱著疼得浑身大汗满脸苍白的林烟,著急又心疼,手足无措。
林烟趁著间隙,恶作剧地抬脚轻轻撩了撩夏昭时的小腿骨,轻声安慰:“没……呃……没事的,还没破水,”
喘气休息了一下,又问,“对……对了,晚晚那小兔崽子呢?回去了没有?”
夏昭时叹口气,刮刮他鼻子:“早回来了。
我回去的时候只看到他一个,吓死了,问了半天才问出个所以然来。
乖,这回以後不要再跟晚晚闹别扭了,你们俩一个冷战王一个小冷战王,真是要折磨死我,”
再想到刚刚林烟受的委屈,心中一痛,弯腰亲了亲他的脸,柔声保证,“这次我一定要好好惩罚惩罚晚晚那小兔崽子。”
林烟微微一笑,正想调侃一句,“还不是因为他最爱你这个爸爸,舍不得让你受一点委屈吗”
,下一秒却被腹中尖锐袭来的宫缩搞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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