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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过这两个人会对自己产生影响,从来没有。
直到这会儿,狄亚才意识到他们并非真的毫无意义。
狄亚缓慢而坚定地活动了一下肩膀,他已经开始逐渐习惯这种剧痛,就像熟睡的人逐渐接受这一天已经开始的命运,他们都将按部就班地从黑暗过渡到光明之中。
不管是躲避在黑暗里的人,还是在黑暗里迷茫前进的人,光明都一视同仁地降临。
在房间里,狄亚很快找到一面镜子,他侧着身体观察着自己的背部,差点以为自己照到的是一面破败的墙,腰上有几道线口,应该是有人帮忙处理过伤势。
现在伤口已经接近愈合,狄亚想了想,用刀尖挑破棉线,他拽着线头,将长蛇一般的线轻轻拉出被割裂开的两边皮肉。
伤口开始逐步愈合,失去支撑也仍然黏合在一块儿,只是渗出一点血来。
看来有人给我治疗过了,而且我昏迷的时间有点久。
狄亚面无表情地做完这件事后,在房间里找到件衣服穿上,他听得见外面有人在行走,因此动作尽可能放轻,至于疼痛,他也早就习惯不发出一点声音。
荒原上的惊呼,要么是死亡前的最后一声悲鸣,要么是安全环境下的情绪宣泄,不管是哪个,都最好不要养成习惯。
他刻意地去回避罗衡,不去思索对方身上会遭遇什么。
重新挂上斗篷的时候,熟悉的重量压上肩背,与伤口呼应着在神经里回荡一波又一波沉闷而绵密的钝痛,狄亚的手一松,差点被斗篷砸到脚。
他暂时做不了什么。
狄亚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如果是往日的话,他不会这么急迫,不论是什么样的境地,只要没死,总还有转圜的余地。
现在最该做的应该是好好休养,确保自己能吃点东西,等到伤势好得差不多后再行动。
然而……世上有太多种可能会降临在罗衡的身上。
他想看到另一个人,确保另一个人的安危。
这念头根本经不起等待,更别说狄亚已经确定自己错过足够长的时间了。
狄亚正准备重新捡起斗篷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推开。
几乎在同一时间,狄亚就从椅子上转过身,飞刀贴着手腕,握得异常紧,他全身都因为这个本该轻松自如的动作而紧绷作痛,他顾不上忍受,警惕地从椅子的缝隙里观察,发现走进来的是个相当面熟的女人。
杜红。
虽然狄亚跟杜红并没有说过几句话,差不多是在她逃跑后才把人跟名字对上号,但是狄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比起几乎丧失了大半战斗力的狄亚,杜红看起来受到的惊吓要更大一点,她几乎是下意识尖叫出声,连带着手里的水盆一块儿砸在地上,飞溅得满地都是。
杜红叫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你……你醒了!”
她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
杜红。
狄亚勉强又把这个名字放在脑海里搜索一遍,终于想起青苗镇的地下停着的那辆车,他大概知道自己现在待在什么地方了。
只是想不出来为什么会是杜红在这儿。
狄亚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包括脑袋也是一样,一道隐隐作痛,不过还没完全丧失理智,他看得出来杜红是来照顾自己的,不管是水还是毛巾,看起来都是给伤患跟病人使用的。
总不可能是拿来勒死他的。
还没等狄亚想出更多东西来,外头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及近,听得出来对方很迫切,可声音却很稳重沉静:“怎么了?水翻了吗?”
那盆水正湿漉漉地积在地板上。
“啊……”
杜红如梦初醒,她先转头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水盆,像是一下子不知道该从哪个先入手,几乎连舌头都有点打颤,“他……这……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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