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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蓝摩一如既往做一位沉默的同伴,只在有需要时才出现,他这会儿又悄悄地把自己隐藏起来了。
“是啊。”
伊诺拉揉揉自己的肚子,刚刚笑得起劲,几乎有点岔气,“你干嘛好奇呢?别说那些我们都不相信的废话,你坐在这儿,违背你的本性,浪费你的时间,就为了知道一个你早就知道的答案。”
“我知道吗?”
伊诺拉的目光里浮现出怜悯来:“男人……啊……男人啊,总是这样,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
狄亚有点后悔约她出来这个主意了,可是某种部分,又明确地指引他认识到,伊诺拉也许真的知道什么。
“他不是说了吗?”
伊诺拉拈起他杯子上的果片塞进嘴里,被酸味折腾得眉头紧皱,“你不懂得,你也的确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就是答案了。”
狄亚没得到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颓丧地塌下肩膀,兴致缺缺道:“哦,这点我早知道了。”
“我还没说完呢。”
伊诺拉吮吸了下手指,果片把她的手搞得黏糊糊的,“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自己对他感兴趣得有点过头,要是你不想跟他睡觉,打算干嘛?你想做掉他吗?”
蓝摩提示道:“那用不着这么麻烦。”
伊诺拉赞许地点点头:“是啊,甚至睡觉都用不着那么麻烦,当然啦,他不愿意就可能要麻烦得多了。”
这让狄亚一时哑然,好半晌他才找到合情合理的理由:“我只是想……理解知识,你不也同样吗?”
伊诺拉忽然静下来,她古怪地看过来,好半晌都一言不发。
“怎么?”
狄亚问,“有什么问题吗?”
突然间,伊诺拉爆发出大笑声来,她前俯后仰,笑得几乎喘不上气:“天啊。”
她揩着自己眼角的泪珠,笑得浑身发抖,“天啊。”
狄亚困惑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女性同伴,稍加思索,就决定不去管这个疯女人了,他准备转过头跟蓝摩好好交谈一番,不管怎么说,这位信徒要比旁人看上去可靠得多。
可伊诺拉掰着他的肩膀,硬是把狄亚抓回来,她的笑还没停下来:“听听你在说什么,狄亚,你想理解知识。”
狄亚冷冰冰地看着她。
“这不叫理解知识。”
伊诺拉的眼睛在这一刻有了洞察人心的效果,“反正我一般不这么叫。”
她紧紧捏着狄亚的脸颊,让他的脸看上去一时间有些滑稽。
狄亚已经转过身来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艰难地说话:“你的手很黏。”
“嗷——我忘记擦手了。”
伊诺拉怪叫一声,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继续说下去,“不过别想扯开话题,狄亚,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就是想跟他睡一觉?”
狄亚近乎恼怒地瞪着她,嫌弃地拍掉她的手:“我没扯开话题,因为我本来就不想。”
蓝摩默默地喝着自己的水,不想加入这场睡来睡去的对话,特别是两位主角还是他认识的人。
“我不拿这事儿做交易,可不代表我讨厌。”
伊诺拉说,“我知道你对这事儿很警惕,不想沾上什么莫名其妙的病,有时候是挺要命的,不过又不意味着谈它有什么羞耻的。
对吧,蓝摩?”
这片黄土被死亡跟恐惧统治得太久,任何东西几乎都已经消散,只余下发泄跟放纵。
情绪总是需要个出口,杀戮是,性当然不会是例外,死在这件事上的也不在少数,而女人比男人担忧的事情要更多,除了病之外,伴随而来的很可能还有□□甚至是怀孕。
甚至一些漂亮的男人也会遭遇差不多的事,除了怀孕。
“我没觉得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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