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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下面有一个手脚都断了的瓜贵人士,认得桌上那人,知道他弄错自己立场了,提示道:兄弟,兄弟,你错了,是瓜贵。
后果自然是说话那人被一刀杀了。
我和喜乐看得目瞪口呆。
官兵此时终于来到,火速制服那人,分出活着的和死了的,全都抬去了城务府。
后来活着的救活了以后最少的关五年,最多的二十年,死了的有九个,最后搞错自己是什么的那壮士因为被目睹最后杀人一幕给判了死罪,处死的时候还大喊:我一生活得是条汉子,想什么是什么,说什么是什么,你们今天杀了我,我的鬼魂都说是兔子贵!
而那些活着的三十多个,要分两帮关在两个监狱里。
无论如何,刑不算重,佩剑都要关五年,何况在长安打群架,闹出大事,还死九人。
那些都是后来的事。
目睹了这奇特一幕后,我和喜乐都觉得很困惑,喜乐说是因为我们从小就没在社会上长大,不能了解那些人的想法。
我想,我能了解那些人的想法,因为到了那种怄气红眼的时候,人人都已经没有了想法。
而整件事,我仿佛看见某些更大层面上事情的真实意义。
或者说,世界不就是那样吗。
只是我觉得自己被传说成了神仙很有意思。
这难道就是无灵——杨正刚的乐趣——看见一个完全不相干的自己。
在各个店铺磨蹭一会儿,夕阳已经微红,快落在繁华的建筑背后。
很多商铺早早关门,喜乐自己什么都没有买,说要勤俭节约。
然后我们到处找价钱合适的客栈,喜乐觉得,如果有个栖身之地,那自然就不用找客栈,就能更勤俭节约。
我说,客栈是一定要找的,除非你在每个城池都有栖身之地,但到那境地,还需要勤俭节约吗?
城中客栈分好几等,最上等的都不叫客栈,叫主楼,因为每晚上给的钱多,就反客为主了。
全长安一共也就三处主楼,全国也就五处,每处有内务部大头亲自提的一个“好”
字,意思自然是很好,专门给达官贵人居住,门口守卫森严,里面到处都是服侍的,并有庭院、小桥、流水,房间每间都长宽过两百尺,装饰精美,一晚需白银五十两。
但老板普遍赚得没普通客栈老板多,只落得认识一些达官的便利。
达官和贵人还不同,贵人大部分都有自己的贵邸,倘若外出谈事,自然是和另外一个贵人谈事,所以都居住在另外一个贵人的贵邸,而达官一般都是赊账或者记账,从不见现金流量,所以老板只好在主楼里设巨大娱乐场所,招全城最美的姑娘,这样老板才能看见现金,从中抽点,勉强度日。
二等的就多了,档次也不一,上提字“一般”
,一切都一般。
吃到的肉基本上不会是人肉,这点很重要,价钱就可能只有十分之一不到,普通人都住那儿。
三等就更多了,上无任何题字,黑店也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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