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回想师父以前说过的话,很多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而他的相貌一直很和蔼,似乎要做少林里德高望重的人首先要长相和蔼,倘若小时候就觉得面目狰狞,无论有一颗多么善良的心,加入少林也没法做长老。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面目不和蔼的都去了别的帮派。
而少林之所以能延续几朝,可能和大家都面目太和蔼了有关系,试问有多少人心狠手辣到可以向自己的爷爷动手?而师父着实很奇怪,他在我心中的印象永远介于爷爷和爸爸之间。
真不知道那是什么。
而师哥释空,几乎从小就和我待遇相同。
有传说他是太子,只是他妈老受到皇后迫害,所以把他偷偷送出来养。
等养大了,再送回去,看时机成熟,还能做成皇帝。
我想,这是不可能的,可能的只是师父为了说明我们为什么有点特殊编造的一个借口,让广大弟子服气而已。
师哥为人很奇怪,我一直觉得他该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可事实是到我走的时候还没有被发现。
而师哥一直热衷于做家工作,但似乎除了那钩子以外没有什么成果,可他似乎始终乐此不疲。
他也是一个给我很怪印象的人,因我们的特殊地位,所以我们一直在一起玩耍。
可是我始终觉得他只是很亲密的玩耍伙伴,不能对他推心置腹,这很奇怪,尤其是在喜乐来了以后。
而如今,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间。
我想,如果是师父,他可能对这件事情释怀,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不同,只是互相再不能见面而已。
而我估计至少得忧伤一阵子,同时我想,幸亏喜乐还在。
我翻看了上千具尸体,都没有找到师父和师哥,我希望他们是被俘虏了。
可平日他们都穿着和大家一样的衣服,完全是无法在中毒死去的时候分出来的。
而且在寺里,大家又都不戴法号牌。
喜乐在一边哭完,站起来翻翻尸体,继续哭。
而我也已经近乎绝望,害怕真发现其中某人的尸体,这真是一种近乎摧残的感受。
我发现自己已经不能继续,一方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他们的脸几乎都已经破坏,完全不能知道谁是谁;另一方面我和喜乐都不想待着,因随着夜色的深浓,我感觉周围包裹着特别强烈几乎让空气变得稠密的怨气,总觉得周围飘忽着很多以往的和不愿离开的东西,有数百双眼睛在看着,在不同房间里似乎还是有人在做和以往同样的事情,只是可能在做最后一次。
虽然他们都信佛,但是如此不明不白地从人世间死掉,还是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我和喜乐相扶下山,喜乐打破了沉默:我害怕。
我说:没什么的,只是在其他世界中。
喜乐说:我总觉得有人一直跟着我们。
顿时我被喜乐说得害怕起来。
我说:没事,是以前都认识的人,来送我们,可能让我们去报仇之类。
喜乐说:你不是说都去其他世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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