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面的人,他自会权衡。”
那狱卒面有难色,我不再言说直接走了出去。
出去后翠竹一脸紧张的看着我,我没有理会径直往前走。
“小姐……”
身后传来翠竹的声音,我脚步未停,径直走到马车旁才开口:“华戎舟之事不用你说,我自有主意,等会儿回了府,你就去管家那里领了银钱和卖身契自行离开吧,我可以不追究你所行之事,但是也容不下你。”
翠竹快步走到我身前跪下,我才停了脚步。
只见她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直起身子时额头已经破了皮。
我不语看着她,只见她眼含泪水开口:“奴婢犯了错,认打认罚绝无怨言,银钱和卖身契奴婢都不要了,只求小姐能让奴婢留下来看到……华侍卫平安无恙,然后就算是小姐把我发卖了也行。”
如花般颜色的面容哭的涕泗横流,果然感情之事最是扰人心智。
“好。”
我丢下一个字就上了马车,不再言语。
翠竹擦了擦眼泪赶紧起身跟在马车左右。
回了华府,我便着人去寻那日当街闹事的商人李氏夫妇,然而竟无半点音讯。
京城没有人影,也不见他们回边城,不知是这华府侍卫无用,还是他们有本事……藏了起来。
华相也数次来我院子里问是怎么回事,我只是说被人构陷便遮掩过去了,总归在华相看来不过是一个侍卫,我无半点影响。
而我此时才发现权势、人脉有多重要,否则在这里万事都是寸步难行。
于是我便进了宫,这次是直奔仲溪午而去。
仲溪午见到我,眼里满是喜悦,径直丢下了手里的奏折。
我却开门见山的说:“你能帮我再找一下那日的李氏商人吗?”
仲溪午垂头,片刻后才抬头,看着我眼里带上了些让人心酸的滋味:“你难得来寻我一次,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而来。”
侧脸避开他的目光我才开口:“皇上,华戎舟之事另有隐情,那李氏夫妇此时无半点踪迹,摆明了就是心虚才不敢露面,可见他们若说并不是全为实,华戎舟不该这样一直被关着。”
“我告诉了你,他叫齐戎舟,你却仍唤他华戎舟,你这是再给我表明立场吗?”
仲溪午声音愈发冷了。
我只得放软口气:“他是我的侍卫,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我又怎能见他被人如此构陷受冤屈。”
“侍卫?”
仲溪午语调上扬,“他看你的眼神可无半点侍卫该有的模样。”
手不由自主的在衣袖里握紧,差点忘了,他是皇上,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说是心悦于我,那自然容不下我身边有别人。
自己心里想的有点多,一时没来得及回他的话,直到被他狠狠扯了起来,我才反应过来。
他一双眼睛如同燃起了火,一直灼到我的心里,他说:“原来你知道,却还容他在你身边,你把我置于何地?”
他还是……帝王啊。
我垂眸回道:“我是在和皇上回禀有关……齐戎舟的事情真相,此事并不全同林江侍卫所查,皇上就不想听一下这其中缘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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