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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宥丞皱了下眉,“那就别管这些事了,吃完就回去休息。
我让唐言直接去绑了那人就好。”
“好,你让唐言把人带到我院子来,”
柏若风微微眯起的眼中显出冷怒之色,“张朝定是对月盈说了什么,不然那香包怎会在月盈腰上?此事疑点太多,我得问个清楚。”
方宥丞推着柏若风回去,这会儿天气晴朗,风吹得凉快。
路过时,柏若风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看去,植物在风中摇曳,却好像缺了什么。
柏若风一顿,想起某个身影来,“奇了怪了,好像快两日没见着元伯了。”
方宥丞闻言也是皱了下眉。
他常来侯府,当然知道元伯是京城镇北侯府的管家,从小伺候着柏若风长大的老仆,身体健朗,总闲不下来,侯府常见他走来走去的身影。
柏若风仔细回忆着,“昨日他给我送了春日宴的信,昨夜我发病没见他来,今早用早饭也没瞧见他。
这个时辰太阳还没出,按理他该在浇花。”
到底是在此方世界睁眼时看到的第二个人,柏若风还记得他当时说自己失忆时,元伯给他耐心解释,带他熟悉侯府,给他准备衣食住行,把他身边的一切都打理得很好。
这么个差不多爷爷辈的人物,在他心里比不怎么熟悉的柏月盈还重要些。
“可能生病了,我想去找找他。”
柏若风仰头看着方宥丞下巴道。
方宥丞略一低头,两人便对上了视线。
方宥丞推着轮椅转了个方向,“那就去看看。”
两人寻到下人房里去,那是离主人房较远、靠近门口的一排屋子,屋内并列放着数张床榻,几张矮桌。
除去贴身伺候的,其他下人都住在此处。
元伯也不例外,但是他毕竟在侯府多年,能拥有自己单独的屋子。
两人刚走到门前,就见元伯屋内出来一个面生的家丁,匆匆跑至二人面前站住,低头谦卑道,“侯爷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需要吩咐?”
“我来寻元伯,他在屋内么?”
柏若风肘部抵着扶手,撑着下巴看他,扫过这人身上的衣服。
估摸此人也是最近新来的,他好像没什么印象。
“这……”
家丁犹豫了会,“元伯他病了,正在屋内休息。
不便起来见主子。”
“不用他起来,我去瞧瞧他便是。”
柏若风话音刚落,方宥丞推着他就想上前。
那家丁连忙张手拦住,“不行不行!
元伯是得了会传染的病,这要是传给侯爷,奴才难辞其咎啊!”
会传染的病?放这里可是会死人的。
柏若风原本放松的神情敛起,他直起身,“那我更得去瞧瞧了,给他请大夫了吗?”
家丁还是拦住想要上前的两人。
饶是柏若风再迟钝,这会儿也发现了什么。
若元伯只是生了个病,何至于一直拦着他,柏若风冷下脸,“让开!”
家丁刚一张嘴,就见柏若风身后不发一言的人忽然出手按在他肩膀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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