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感冒刚好,不想再次阵亡。
穿的是一身白色西装,青果领,收腰的款式,剪裁利落,没有一丝繁赘设计。
谈宴西开着车,余光却频频去打量她。
她是净瓷瓶里插山茶花。
他知道有个品种叫照殿红。
两人没有一句交谈。
周弥直觉往前或是回头都是无路,无端端茫然的心情像是突然走上了细细的钢丝索。
不敢往下看,大雾弥漫的人间,看一眼勇气尽失。
她不想承认,活到22岁,头一回有随波逐流的心情。
是一通电话搅散沉默。
谈宴西抬手,替她调低了车载音乐。
周弥接通电话,崔佳航打来的。
问她:“宋满妹妹是不是要去住院了?哪天?手术排在什么时候?”
周弥说:“后天——周一就去医院了。
手术时间还没定,得等检查结果。
“
崔佳航说:“那完了。
我正好这周日要去出差,估计周四才能回。”
“没事,我请了年假,一个人忙得过来。”
“行。
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可以叫我朋友去给你搭把手。”
周弥笑说:“嗯。
谢了。”
电话结束,谈宴西顺势问了句:“谁做手术?”
“我妹妹。”
“严重吗?”
“常规的心脏病手术。”
谈宴西转头来看她一眼,“哦,为这。”
“什么?”
周弥没听懂。
然后片刻又了悟,“嗯”
了声。
他说的是,那天问孟劭宗拿钱,是为这。
谈宴西又说:“哪家医院?我下周有空看看去。”
周弥觉察到内心隐隐的抗拒,还是源于最底层的一种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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