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凝向他歪着头,“你说你小时候也有叛逆期,不妨说说看,我特想知道你叛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她眨眨眼睛,显示着她有多好奇他的过去。
顾丞东举起手,去扯她还咬着的那根草,她还是紧咬着不放,他还是在扯,一根草被扯成两半,他拿在手中笑了一下之后扔掉,“就是喜欢满院子跑,去摘树子上的果子,去很远的山里追兔子……就这样。”
杨锦凝看他半响,突然去捡起他丢下的那根草,然后用来刺他的脸,“撒谎的孩子可不好哦!”
他挥掉她的手,大概是在这种地方,这种环境,让他心中的防备大大的减少,“别人正努力学习的时候,我喜欢找人单挑,就是挨着打架,不将对方打得头破血流,绝对不罢手。
然后爷爷便发火了,对我也很是有意见。
当然,那个时候太叛逆,丝毫不会理会爷爷的态度。
去酒吧,认识了一群人,继续着……恩,不光彩的生涯吧!”
他用“不光彩”
代替了他所做过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语气还是很平静,真像是和她在聊天。
而他也已经多年不曾和人这样……算敞开心扉了。
这种感觉,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但总的来说还不错。
“为什么?”
她十分的感兴趣,好像每一个变坏的小孩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原因”
,哪怕最简单的原因会是觉得那样威风,可总归有着原因。
为什么?
顾丞东眯了眯眼睛,那个时候爷爷恨不得拿着鞭子抽他,父亲在看着他时也只会晃脑袋,他们都只觉得他是无可救药了,没有一个人来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变成那样?
聪明好学的顾丞东,为何有一天变成了那样?
为什么?
却没有一个人来问他那是为什么,只不过是他性格奇怪,是他性本恶罢了,别人这样以为,然后他自己也不介意,于是这个“为什么”
也变得失去意义。
他一双眼睛盯着她瞧,“我十三岁那年,看见我的母亲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就在我面前血流了一地。
她在死前,竟然对着我笑。
她死了,可那个肇事者什么事都没有。
我想指出那个肇事者,父亲去拉住我,什么都不许我说。
那是我最亲的人……可……”
他微微捏起了拳头,那个肇事者,什么代价都没有付出。
这就是在顾家的悲哀,他们能接受这样的血案,也无法接受媒体将其原因揭露,哪怕那些掩盖掉所有的真相。
杨锦凝看了他半响,目光变得柔和,“那个肇事者……是你大哥顾淮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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