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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
谢子文随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土,往柳树上一撒,柳树登时变成了一匹大马,只是因为到底是木头的,跑起来就像匹活了的木马。
“上来吧!”
白秀才也骑了上去:“这匹马……身子怎么这么长,腿还这么高,太怪了,真的没问题么?哎哟,屁股硌得慌……”
“嫌硌你别坐呀!
抓紧我,”
谢子文扬起枝条,往柳树身上抽了一下,“驾!”
柳树马“吱”
地一声跳到半空,死命狂奔起来,扬起一片黄尘。
“什么?月钱只有一百文?”
鲤鱼惊讶。
厨娘麻利地炒着热菜:“村里又不使钱,一百文已经不错了!
你这样新来的小丫头,都是一百文。
做到了我们这份上,才有二百文呢。”
鲤鱼鼓起了脸。
白麓荒神可说了,她得用烧火丫头的身份赚够一百贯才算数呢。
月钱才一百文,要赚够一百贯,要到猴年马月?这个大坏蛋!
实在太坑人了!
“昀羲!
别走神,这汤可不能离火!”
厨娘斥道。
“啊!
何嫂子,对不住!”
鲤鱼连忙往炉灶里加了一小把柴火,用烧火钳小心地把柴火摆成疏松透气的小堆。
她已经在这呆了一个月之久,烧火已是一把好手。
起初她对火还十分抗拒——她被火全身烧伤过,白秀才也为了救她以身相替过,这一切都是难以抹去的阴影——可是,郭家收下她,就是让她做烧火丫头的。
逼不得已,她也慢慢上道了。
人的身份,她从陌生到熟稔。
他人的善意或恶意,她也学会了感知和区分。
连刚来时她笨手笨脚的,还打碎了几个碗,郭家险些把她退回去,多亏这位面恶心善的何厨娘拦了一下,说:“我看她还算聪明,只是没做过这样的事,让我教她几天,包管会了!”
她不敢让她失望,苦学了几天,终于掌握了劈柴烧火的功夫,还能给厨娘打下手了。
夜里在小小的床铺上闭上眼睛,她会细细地算账:“何嫂子对我好,我要报答她。
蝴蝶得了她娘送来的酸枣糕,不忘分我一块,是个好姐妹。
郭家大郎从不在晚上叫东西吃,体贴下人,是个好人。
郭家四郎不长进,会对着百合姐姐流口水,对他要小心……”
“唉。”
她拥被坐起,“人的床连一滴水都没有,好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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