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一见不相干的人就习惯性地冷起了脸,菜婆偷偷看了他半天,还是忍不住八卦的冲动,将我拉到一边小声问:“他是谁啊?是不是传言中到你店里吃饭的神仙?”
“我是酸汤鱼公。”
沈冲忽然插了一句,惹得我们都回头去看他。
他仍然冷冷地搬菜,就好象刚才的话是从另一个人口中说出的一般。
我心中却欣起了快乐的波浪,他说他是酸汤鱼公耶。
“这般人物只有寒王能比一比,你呀真是好运气,他要是脾气再好点就更好了。”
菜婆夸到,在风业寒王已经成了美的代名词。
我现在被那个酸汤鱼公感动着,看见他装好了车,顾不上和菜婆聊天,走过去坐在车上。
他抬起车,轻声说:“酸汤鱼婆回家喽。”
我幸福得差点没晕过。
太阳快出来了,街上有一层淡淡的薄雾,他兴奋地在前面迈着步子,我艰难地调着自己的坐姿,以求在被菜占满的有限空间里坐得更舒服。
“笨女人,把鞋脱了。”
他头也不回地说,我依言不解地将鞋脱掉。
“如果你昨晚洗脚了的话,就把脚蹬在我背上。”
真是个负责的车夫啊,可是。
“昨晚我见到你太兴奋了,忘了洗脚。”
我后悔死了,干嘛说啊。
“你说什么啊?算了,刚才风大我没听见,蹬上来。”
“哪有风?”
我反驳到,将双脚蹬到他背上,这样果然舒服多了。
高级车夫有大步流星开始走起来,脚心被他的肌肉运动扯得痒痒的,我打从心底里想笑。
“沈冲,我给你唱首歌吧,叫《车夫的爱》,江兰改编。”
没等他回话我就自顾自学着男声唱了起来:“妹妹你坐车头哦,哥哥我路上走,恩恩爱爱车辕上荡悠悠。”
然后又用我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女声:“小妹妹,我坐车头,哥哥你在路上走哦,我两儿的情,我两儿爱,在车辕上荡悠悠,荡悠悠。
走路你不回头,泪水在我心里流哦,只盼那太阳落山头,让你亲个够,哦哦哦哦哦哦哦————”
他听着我这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歌,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我唱完了最后一句,他才猛然挺住:“回去让我亲个够,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象加油一样,发动他的飞毛腿,开始狂奔。
我坐在高速飞驰的马车上,心里头那个悔啊,怎么能给这种非人类打兴奋剂呢,我的车会散架的。
相亲
小车终于哭泣着坚持回到了家,红依迎了出来,沈冲的眼睛红了。
红依起来意味着其他人也起来了,他想亲我的计划得往后推。
我倒是高高兴兴地拉拉着被沈冲瞪得发麻不明就里的红依进屋,留下他对随后出来的拉杰发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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