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日她打了喷嚏,估计是冒了凉。
霍枫点点头,他其实不大清楚他们两人究竟是怎么的关系,也不好说什么。
他站起身告辞:“楚相公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楚云容长身而起,唇角噙着温润的笑,“慢走。”
言罢送他出了门,才返回书案前继续处理公务。
红袖那夜受了点凉,在楚府睡了一夜后,第二天醒来嗓子不舒服,头也有些晕,但她没把它当回事儿,结果回寓所后夜里就发了烧,今早才叫柳大夫过来,给她开了两副药,这会儿退了点热,但还是没完全退烧。
红袖觉得时冷时热,头疼得像是有人用锤子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她,嗓子像是刀割似的疼。
楚云容随着金子上了楼,看到红袖靠坐在床上,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云鬟半軃,脂粉未施,正拿着罗帕擦拭眼泪,远远望去,仿佛带雨梨花,楚楚可怜。
红袖不是在哭,就是这眼睛里总是不由自主地发酸,然后抑制不住地掉泪,看到楚云容,她有些惊讶,但脑子不大灵光,不觉柔弱道:“楚郎,你怎么来了?”
红袖说完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又用了先前亲密的称呼,楚云容听到那一声楚郎,莫名地觉得有股久违的感觉,而且他发现自己竟比较喜欢这个称呼。
“我听霍将军说你身体抱恙,过来看看你,现在好些了么?”
他语气不自觉地放柔。
“不好,难受死了。”
红袖才不会为了让他不担心就谎称自己没事,不过,他应该也不会担心她,大概是出于礼貌才过来探望她。
红袖拿起帕子又擦了下眼角,怕他笑话自己,就解释道:“我不是哭,就是这泪总是止不住,”
她嗓子有些哑,声音低沉却不难听,就是一开口,嗓子愈发疼得厉害。
楚云容见红袖说话困难,便转而询问金子,“看过大夫了么?”
金子回答:“今早看过了,也吃了药。”
楚云容目光不经意瞥到桌上,桌上放着一碗鸡丝粥,金子见状连忙道:“红袖姐说身体难受,吃不下东西。”
末了又忍不住说了句:“我们怎么劝她都不肯吃。”
金子说这句话是想楚云容劝她吃的,结果说完就挨红袖瞪了一眼,她连忙垂下头,假装没看见。
楚云容走到桌前,伸手摸了下碗,见粥还是温的,便端起来走到她身旁。
金子十分自觉地退了下去,并为两人掩上房门。
“不想吃。”
红袖摇了摇头,别开脸,双眉蹙紧,唇微撅,她一吞东西嗓子又像刀割了一样,加上浑身没劲儿,根本不想抬手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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